玉都道君只以白苍的“大罗天袖”为由,强行给他冠上“大罗道君”之名,捧杀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但是……
“玉都道友用心良苦,可本君又有何惧?”
白苍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还有什么招数,不妨一并使来,本君都接下了!”
笑死,懂不懂什么叫“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
千年以内,别管是合道金仙,还是纯阳、不朽,都不敢对他以大欺小。
千年以后,就算他表现得像个乖宝宝,该来的也一样逃不掉。
既然如此,又何方肆意横行、直抒胸臆?
不就是一个“大罗道君”的虚名嘛。
道爷我接了,你又待如何?
“大罗道友不愧是玄门第一天骄,倒是显得在下心思卑劣,上不了台面了!”
玉都道君继续捧杀道:“你与劣徒之事,我本没有理由插手,太白剑宗更不会管。
不过我倒是想与大罗道友做个交易,不知道友可否给个恩典?”
白苍冷冷一笑,“是又如何?否又如何?”
玉都道君将掌中的长剑举起,横在胸前,“若是大罗道友赏脸,请接我这一剑,我自会有一桩天大机缘送上。
若是不愿,请与方寸山的道友,联手斩我于此!
我以剑心立誓:无论如何,太白剑宗绝不会再干涉此事!”
话音未落。
一丝丝炽烈的电光,便已在玉都道君的剑器中流转而起。
宛若煌煌雷剑、蓄势待发,又有一种变幻不定的诡秘气息,将其中恐怖的力量遮掩,让人有所察觉、又难以分辨。
“又当又立,脱了裤子放屁!”
白苍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屑之意,“若是你死在此处,剑心誓言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太白剑宗还真能不管这事?想仗势欺人就直接说,装泥马呢?
太白剑宗很了不起吗?合道金仙就能只手遮天?
要不要我把我那纯阳老师,叫过来跟你们太白剑宗,好好讲一讲道理,看谁的拳头更硬?”
白苍负手而立,气机与四周时空混合为一,好似早已融入万象当中,没有半点破绽。
玉都道君蓄势待发的剑势,顿时被这一完美无瑕的道境破坏。
白苍毫不客气的话语,更是扒掉了他竭力伪装的那一层皮。
将他的阴暗心思,放在了猛烈的阳光下爆晒。
“大罗道友所言甚是,确实是我立身不正。”
玉都道君微微苦笑,握剑的右手更加用力,好似透明的手掌上青筋暴起,“玉独秀能走到今天,我负有最大的责任。
若非我立身不正,又对他多有纵容,也不会出现今日这种结果。
但这一剑,我还是要出!”
摊牌了,不装了,我就是个无赖滚刀侠。
你说得都对,但我就是要出手,你看着办吧。
听闻此言,白苍都忍不住气笑了。
当即轻轻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玉都道君勾了一下,“来!别狗叫,让道爷看看你的成色!”
我去泥马的,道爷给你脸了是吧?
从来都只有道爷对别人耍无赖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轰!”
话音未落。
玉都道君脸色一变,掌中长剑赫然已经挥斩而出。
一股惊天动地的雷霆剑光,陡然迸发出来。
整个九霄仙境当中,所有人都能看到炽烈的雷霆剑柱冲霄而起。
好似天雷滚滚,又像剑光啸空。
没有任何花巧,唯有倾尽全力的一剑。
昔有太白玉都郎,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宛若天劫落下的恐怖剑雷,快得不可思议。
令他不由生出了一种元神上的错觉。
只一恍惚回神,雷霆剑光便已落在了头顶,俨然避无可避。
唯有……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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