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脸上的血。”钟宇见老母亲一激动,血洞洞就涌出了一条血痕,心里有些怕怕的。
老妈这个样子好像书上说的魔鬼呀!
刘敏这才转过头,一摸脸,湿润润黏糊糊,还很刺痛!
她声音颤抖:“我的脸!啊啊啊!”
刘敏心里祈祷着千万别破相,赶紧拿钱上医院。
路上,把乡巴佬这个名字咀嚼了千万遍。
没错,她至今都不知道乡巴佬的名字!
那浑身都是煞气的模样,吓得钟宇呲溜一下跑路了。
就让魔鬼一个人去医院吧,他怕怕!
另一边。
王阿婆把阳阳托付给好姐妹,跟着一路来到医院。
先给邱灵的头皮进行了清创,头发被揪掉一小片,短时间内不会再生长。
桂花婶一边看着,一边斯哈斯哈,好像受伤的那个人是她。
简单治疗后,邱灵才急匆匆来到隔壁宠物医院。
来之前,他们先把来钱和多多送去看病了,王阿婆在盯着。
瞧见邱灵进来,她一脸心疼和无奈:“有一只不行了,医生说送过来的时候身子梆硬,另一只还能救。”
邱灵目光发沉。
桂花婶啧啧两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刘敏打起来,狗又为啥会出事?”
邱灵把钟宇偷狗踩狗以及刘敏惯子的事情说了。
王阿婆满脸激愤,“这么小一只狗都下得去手!”
“钟宇才十岁呀!”桂花婶眼里有些惧意,倒不是害怕刘敏母子,而是担心钟宇会是下一个钟大山,甚至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谁想在身边放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邱灵却没心思想这些,她紧盯着玻璃门,内心十分焦急。
不多时,医生抱着一个纸箱子走出来,“你这狗不是染病死的,带回农村老家埋了吧。”
邱灵打开纸盒看了一眼。
那熟悉的白色毛手套,是来钱。
多多稍微好些,惊吓过度,有点轻微骨折,医生建议放在宠物医院养一段时间。
邱灵支付了医药费,抱着纸盒打了辆车。
车上,桂花婶一直在担心的念叨。
其他嘱咐,邱灵都老老实实点头,表示会注意。
直到桂花婶说:“刚才你咬着刘敏的脸不放,还使劲撕拉,吓得我以为你要把她的脸皮扯下来。
我在旁边一直喊你,你就像没听到一样,幸好王阿婆反应够快,否则闹大了,估计今天我们得去警局捞人。”
邱灵面色微变,“桂花婶,你,你喊我了?”
桂花婶猛点头,她瞅着邱灵脸色发白,死去的记忆忽然袭来,“你别说,你今天的样子,还挺像小萍……”
桂花婶欲言又止,忙去瞥王阿婆的脸色。
见王阿婆一心一意看着窗外,没听见她说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邱灵没听清:“什么萍?”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那病毕竟挺少见的。
到家时,天擦黑。
围观人群早已散去。
邱灵本想好好感谢桂花婶和王阿婆,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头皮疼。
最后还是桂花婶说,要感谢以后有的是时间。
邱灵才放弃。
这一夜,邱灵睡得并不安稳。
跟她同样难受的,还有隔壁小汪叔。
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
桂花婶被吵醒,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烦死了!你翻来翻去当咸鱼啊,睡不着搁外边抽风去,再吵老娘睡觉,一巴掌呼死你!”
小汪叔下意识噘起嘴,“我还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
“对啊!过几天钟大山跑车就要回来了,隔壁小邱打了他老婆,你今天又去帮忙,按照那两口子的尿性,得把你们全部收拾个遍才能够解气。”
月光下,桂花婶脸上的不屑太过明显:“我怕他钟大山?我娘家四个亲哥,三个亲姐,十二个表哥,八个表姐,还有我那九个侄子,一人一拳就能把他揍死。
你担心个卵,前些年他钟大山来找咱家麻烦,是怎么被打出去的,你忘了?”
小汪叔噎住,“我是觉得你不该多管闲事。”
桂花婶怒了,“放你娘的屁!”
“上次我无意间看到小邱身份证了,人家刚满十八岁,这个年龄就孤身一人出来的,要不家中出了事,要不就是遇到什么麻烦,不得不一个人出来闯社会。
我可不是你们这种心硬的老爷们!
再说了,吃人家下酒菜时,咋不见你客气?!”
小汪叔:说不赢,没有一点胜算!
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可桂花婶睡不着了。
愣是把小汪叔从枕头上薅起来,“你是没看到现场,刘敏扣住小邱的头,扯得血呼刺啦的,钟宇才十岁啊,就……啧啧,逮着人家一个刚来的小姑娘欺负。
今天要是换个懦弱的,被欺负了还默不作声的,我肯定不会帮,我也怕惹一身腥,还被人赖上。
但你是没看到小邱,一口咬住那刘敏的脸,痛得刘敏在地上打滚,大喊求饶的场面!
这股狠劲儿,跟我年轻时真像啊!”
桂花婶根本没发现自己说话时脸上流露出的欣赏。
继续叨叨:“是王阿婆先开口的,我顶多帮忙扶了一下人,那钟大山要找也会先找王阿婆,不过,他应该不敢。
对了,我明天得去把刘敏和钟宇的恶行好好跟大家宣传宣传,要不然别人该误会小邱了,嘿嘿,我跟你说……”
“诶,喂?”
耳边没了声响,桂花婶凑近一看。
得,倾诉对象睡着了。
“我还没说完呢!”桂花婶不情不愿地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呼噜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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