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欢突然觉得自己不会花钱了。
这时,王弘毅与克娜也从后堂出来,黄老师慈眉善目地与他们说着话,来到大堂,黄老师见空落落的展架,顺手拉过一名员工,“怎么有的展架上空空的?这都开门多久了,绣品还没摆上吗?”
员工指向邱灵,“都被那位邱小姐买了。”
“空展架上全部?”
“是的。”员工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操作。
她不由得在心里惋惜,花近百万买前厅的绣品真是失策,整个工作室也只有黄老师手绣的衣服才最值钱,土大款,不会挑选。
见不是员工失职,黄老师的脸色才恢复如初。
谢寻欢拉上克娜的手,“选得如何了?”
“我选了一件紫色的旗袍,很漂亮的花样,是什么来着......”克娜绞尽脑汁地回想。
“是紫藤花。”王弘毅帮她回答。
“对,就是紫藤花,简直不敢相信,那么美丽的花朵是人拿针绣出来的,那个线比我头发丝还要细。”她情绪激动地表达着震惊。
黄老师朝这边走过来,谢寻欢看了眼王弘毅,“你带克娜再去逛逛,看到喜欢的直接拿下,别小家子气。”
“我?小家子气?老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王弘毅满脸都是问号。
买1克拉的钻戒还不抠?谢寻欢没理他,跟黄老师去了收银台。
邱灵也跟了过去,她刚才买的绣品此刻也正在收银台打包。
“我手中还有一件晚礼服的单子,预计在明年5月份完工,您儿媳的旗袍和您儿子的中山服选择的花样比较复杂,我这边需要5个月的工期,时间上您能接受吧?”黄老师边说着边拿出收据单。
谢寻欢估摸了一下时间,如果儿子给点力,早点见上克娜的家长,双方花3个月商定订婚时间,再租场地,或许真能赶上旗袍完工,到时候就能穿着订婚了。
“时间没问题。”她隐隐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多少钱?”
黄老师解释了一下手工艺、所用的布料、针线等,最后道:“两套一共12.8万,女士旗袍9.6万,男士中山服3.2万。”
谢寻欢付钱付得很干脆。
不知道为什么,邱灵觉得价格好便宜,也就跟中等的摆件一般贵!
本着‘来都来了’黄金理念。
邱灵突然凑近道:“黄老师,您也给我做一身儿呗。”
黄老师并不意外,她抬头看向邱灵,“请稍等,我先把这边的账结完。”她扶了扶眼镜,继续慢悠悠地为谢寻欢答疑解惑。
之后,邱灵随她进入后堂办公室,发现里头还有一个门,推门进入内间,就是一个量身材的地方。
量完身材会拿一些成品图,以及一些黄老师手工画制但还未被打板和选走的花样,之前克娜选的就是其中一幅。
邱灵挑来挑去,没选中喜欢的,最后根据她的描述,黄老师很快就手绘好一幅素雅的手绘图。
30分钟左右,便将图纸完善,绣样掺杂了天青色与蔚蓝色,旗袍底色为茶白色,素雅清新,简单干净。
趁黄老师存档时,邱灵问道:“您做的成衣在店里有卖吗?”
黄老师摇头,“我年龄大了,干不动,现目前只接受定制。”
“以前做好的都没有吗?”
“嘶,你是觉得定制太慢?”
邱灵点头。
黄老师笑道:“其实店里其他绣娘的手艺也很好,你可以看看她们的。”
没有名气加持,倒手也卖不出高价啊。
她还记得有位同胞说要花100万给爱女买套湘绣成衣来着。
“价格好商量。”邱灵还想再坚持一下。
黄老师无奈笑道:“我确实没做多余的成衣,接单的活计都够我忙了,我自己穿的衣服,都是找老裁缝做的。”
“哎,真是遗憾呐。”与100万失之交臂。
邱灵忽然想到:“那您还认识其他手艺高超的老师傅吗?像您一样堪称国手的!”
“什么国手,小姑娘你抬举我了。”黄老师十分随意地拉开抽屉,拿出几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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