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询问道。
“回避。”小冥差言简意赅道,话语中的冷意都要溢出来了,白罄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再次问道:
“我要把这个小孩子也带出去。”
“阁下随意,但今日十王司出现在此地一事,不可与他人提起。”
听着身后小冥差的警告,白罄点点头,抓着昏迷小孩的衣领就踏出了茶馆,身后的冥差和魔阴身像是一阵穿堂风,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孩子!”
还没等白罄看到窗外的情形,门口就被人群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个大妈披头散发地挤上前来,从白罄手中接过了孩子。
“只是吓晕过去了。”
白罄说道。
“谢谢!谢谢!”
大妈抬起头,止不住地道谢,可眼前哪里还有白罄的影子。
“人多的地方,真让人提不起兴致来。”
白罄像是累坏了一般,两眼无神,身形微微虚幻,竟是从人潮中钻了出去,甚至连衣服都没皱一下。
已经从卵里出来了三个多月,他还是觉得每时每刻都在犯困,眼下困意像是雨后春笋,冒出了尖尖,白罄毫不犹豫地就往金人巷自己的小家跑去。
我要睡觉!
……
“看来你的倒霉和白珩还真是一脉相传。”
景元听了白罄的描述,不由笑出声来,此刻已近黄昏,虚假的太阳即将陷进古海,他却不去处理如山如海的案牍,反而来白罄这里闲聊,很难说这位将军是不是在摆烂。
白罄喝着茶,鳞渊春清新的口味现在莫名有些发闷:
“爱民如子的罗浮将军,在闹市区出现了这样的危害,居然还笑得出来?”
景元摆摆手:
“无人受伤,仅仅只是付出了一点巡镝,不算幸事吗?”
白罄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可能景元能活这么长时间还没魔阴身的迹象,也是因为这份乐观吧。
这样看,反倒是最不想讨论过去的他,还陷在过去里了。
“景元,白珩死了之后,我看谁都觉得有她的影子。”
几杯茶下肚,白罄愈发清醒的同时,过往的记忆也越发清晰,像是潮水的波涛,一点一点涌入心底。
“悲伤吗?”景元问道。
“没感觉。”白罄摇头,“体会不到。”
“念念不忘,又怎会没有回响?”
将军将茶杯注满,又是一口饮尽,白罄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
“你就是心疼送我的这饼鳞渊春,才一直来喝的吧?”
“啊哈哈,怎会如此?在你心里,我景元难道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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