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藿藿很诚实地摇摇头,白罄站起身来,又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那你什么时候放学?”
“五点钟……”
“五点钟?”白罄一愣,“酉时是吧?”
用十二生肖来称呼时间是一种很古老的叫法,好在藿藿家里挂在墙上的壁钟不是用宇宙系统时显示时间的那种,女孩歪了歪头,稍微换算了一下,就点点头:
“嗯!”
“中午不吃饭吗?”
“妈妈给了钱,中午就不用回家了……”
“好,下午在门口等我。”
白罄也没多说话,他站起身来,缓步离开,随着书院的开门,周围的人流会逐渐变多,到处都是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白罄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太吵了。
“那个……白罄哥哥,不用的!”
藿藿慌忙想起身追上白罄,但对方只是眨了眨眼:
“既然你都叫哥哥了,就把我当做哥哥吧。”
白罄懒得解释自己因为对方是狐人而泛滥的同情心,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身形就逐渐变得虚幻,任凭藿藿再怎么找也找不到白罄的影子了。
“好……好吧。”
藿藿实在找不到白罄往哪里跑了,只好作罢,书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上课的铃声像是催命符,“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藿藿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朝着书院内跑去。
……
白罄离开之后,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罗浮的风还是和过去一样,吹得人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懒意像是被人塞进了骨头里,他换了个姿势躺着,等着十王司来。
“白罄。”
寒鸦像是空气中涌动的流水,先是一阵模糊的影子,接着再凝聚成人形,对方那张死人一般死灰的脸色一出现在白罄的眼中,他就想到了话痨判官的碎碎念,连忙站起身:
“闲话少说!”
寒鸦张了张嘴,最终那无神的眼里居然透出一抹无奈,她的语调平静,冷冷道:
“奉十王旨意,今日岁阳隐有暴虐之势,遂遣因果殿判官寒鸦、雪衣、白罄共赴绥园,镇压岁阳。”
说完后,她就闭上了嘴,白罄松了口气,要是按寒鸦自己的话来说,怕是走一路都听不完十王的旨意。
“身为前辈,寒鸦担心你初来乍到,对工作流程与地点并不熟悉,遂来接引。”
白罄的眼睛眨了眨:
“那意思是,今天是你自己主动来的?”
“正是。”
“那还真是多谢了哈。”白罄有些汗颜,他担心自己下午五点的时候赶不回去,言而无信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像是看穿了白罄的想法,寒鸦叹了口气: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阳世诸多留恋,岂是区区三天便可道别完的?随我来便是。”
白罄总算是松了口气,感激道:
“还是寒鸦判官通人性。”
寒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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