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罢了,麻烦的不是你。”
景元的话被噎在嘴边,随后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会帮忙的。”
白罄很认真地点头,只不过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藿藿注意到景元的神色明显有些尴尬,这位将军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双手攀上白罄的肩膀,用力地捏着:
“别别,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你们姐弟俩一个炸星槎一个毁厨房,我还是自己来吧。”
看着好似在献殷勤的景元,饶是藿藿也不由悄悄在心里笑了笑,只觉得白罄和景元的关系实在是好得很。
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样值得交心的朋友就好了。
藿藿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羡慕,脑中又传出空灵的粗犷声音:
“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几个朋友嘛……”
“你……你还有脸出来,师父非打死你不可。”
藿藿听到尾巴大爷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跺了跺小脚,气愤道。
“我就说了他不会让你出事的,咋地,寒鸦不在,他还能把老子从你身体里揪出来打一顿不成?”
尾巴大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藿藿气得直抿唇,但藿藿也知道尾巴就喜欢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愤怒神色一闪而逝,被她强行压了下去,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
刚刚掉下去的时候,她吓得嗓子眼都快飞出来了,可是一接触到白罄的时候,心底莫名就安心了许多,犹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待到他放开自己的时候,藿藿居然觉得有些可惜。
但她却从未将这些挂在嘴边,她知道白罄一定会按她所想的来做,但藿藿并不想这样麻烦一个愿意陪着自己的人。
大人们允许偶尔听到一次丧气话,但绝不能容忍某人的一辈子都是阴雨天,她害怕再度迎来被抛弃的结局,再度成为那个在门槛上坐了一天也没如愿的那个沮丧小孩。
察觉到藿藿的情绪有些不对,景元给了白罄一个眼神:
“你徒弟是不是不开心?”
白罄微微挑了挑眉:
“哄哄就好了。”
景元的脸上露出笑意:
“你还会哄人了?之前没见过。”
白罄笑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变了些也很正常。”
短短几秒钟的眼神互动,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白罄突然停下脚步,藿藿正盯着地上的石砖,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白罄的背上:
“哎哟……那个、师父对不起。”
藿藿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额头,伸出的手被白罄抓在手心里:
“将军宅气派吧。”
他指了指这间和正常房子没什么两样的“将军宅”,如果不是景元打开了门锁,藿藿才不相信这是一个罗浮将军会住的地方。
甚至没白罄院子里的偏房大,房间狭小却温馨,景元招了招手,暖黄的灯光就缓缓亮起,玄关上的柜子还摆放着藿藿叫不出牌子的茶叶。
“鳞渊春……这是丹枫当时送给你的?”
白罄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柜子最上面的一饼用铁盒包裹的清茶,盒子表面只有微微的氧化痕迹,显然茶叶的主人将其保护的很好。
“哈,他不是也送了你么?”
景元笑了笑,换上了拖鞋。
“早不知道去哪了……”
白罄的记忆里突然空出了一块,让他心头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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