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和饮月不知道在干什么,终日就在鳞渊境内徘徊。
说到底,白罄在白珩去世的第七十年,就已经潜入了鳞渊境,持明族轮回要经历三个时期,结卵、沉睡、蜕生,这些阶段被统称为了轮回。
他真正陷入沉睡的确是一百五十年,但光是结卵期就花了大概有七百年的功夫。
这近乎千年的记忆,他都是一片空白。
这些关于饮月之乱的秘辛,他不问,景元也不想说,这让他有些头疼。
“狐人只能活三四百年,也不长啊,若是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
白珩玩着白罄长长的青发,笑着说。
“你走了,不能走回来吗?”
白罄有些疑惑。
“傻弟弟,姐姐说的是死了,死了你懂什么意思吗?回不来了!”
她一揪白罄的头发,青年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疼,不过很快眉头又舒缓了下来:
“按照狐人的礼法,我应该要将你的遗体和重要之物放入星槎,推向星辰大海。”
白罄认真地说道,少女有些失望,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
“难道,你就活在我葬礼的那一天吗?往后的生活呢?”
白罄却摇头:
“我从未想过。”
“傻瓜。”
又是春风吹南岸,你那里也是春天吗?
白罄想到了那一艘承载着白珩玉佩的星槎,或许早就因为能源不足而驻留在了某一颗星球,也许那颗星球也有春夏秋冬,甚至可能和罗浮的季节变化十分相似。
原来少时的空中雪山,只是浮云几片。
曾经的闲暇谈话,现在却能洋洋洒洒写上好几大篇。
开了灯后,白罄就将藿藿放在了沙发上,女孩有些难为情,鞋子还没脱,可她现在浑身乏力。
白罄便又托住她的脚踝,将那两只鞋子脱下放在了玄关,小狐狸像是死了一样躺在沙发上,尾巴大爷正浮在空中嘲笑她:
“难怪体测的时候,学堂的先生都让你跑完步不要停下,走一会,原来是突然停下就起不来了啊。”
白罄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导致藿藿现在全身都使不上劲。
“你笑什么,我走不了,你也哪都去不了……”
藿藿虽然身体没力气了,但说出来的话却振聋发聩,一下就给尾巴干沉默了,它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点开了电视,看着里面的无聊相声节目,接着笑得前仰后合,瞬间就将藿藿刚刚说得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缓一会就去洗澡。”
白罄这么说道,同时又将自己的袍子穿上。
藿藿心中莫名有些遗憾,不过好在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稍稍遗憾了一会,便又努力地将腿蜷缩了起来,心中顿时大定,她也松了口气。
还是家里让她有安全感。
“雪斋、白冰莲,现在可以肯定就在流云渡了,雪衣抓到了他们的通讯信号,明天就可以出发前去抓捕。”
白罄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困死了。
一被牵动回忆,他就想一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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