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应该是在引渡魔阴身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人刁难。
“诶?那、那等她来了,彦卿是该称呼她为师兄还是师姐?”
彦卿眨了眨眼睛。
“师姐。”
白罄面色不改:
“她和你不同,不擅御剑战事,在符箓上却有所精通,我劝你还是放下切磋的心思。”
啊?
男孩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呆滞了一下:
“是师姐就算了……怎么学的不是师叔的刀法而是符箓之道?”
“很稀奇?”
白罄眉头一挑:
“我不想她与人争斗,她若是擦着碰着我会很为难的。”
这话说得,让彦卿一头的黑线:
“师叔,为何我磕着碰着,师父都像是一点儿也不心疼一样。”
白罄却伸出手,感受这冰凉的雨点在手心跃动着:
“剑客此身便是剑,既是剑,又怎会惧怕磕碰?”
彦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而白罄却是将手里的水甩到了他的脸上,吓得他一激灵,身子都抖了抖。
“清醒一点,你的路还长着。”
白罄右手伸出,竖起一根食指:
“看你这么闲,再来练练,如何?”
男孩咽了口唾沫,想起了前两天切磋的惨状。
眼前的男人就只是伸出了一根指头,他就动弹不得,屈指一弹便能将他手里的长剑震飞,这种压迫感,彦卿在师父身上都没体验过。
“这才一根手指,怕了?若是你师父的神君出来,恐怕你会更怕。”
见他磨磨唧唧的,白罄不由皱了皱眉头,彦卿双手紧握剑柄,怒道:
“谁怕了!这就来!”
只不过男孩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师父,那是师姐吗?”
白罄一愣,回过头去。
“有破绽!”
彦卿大喝一声,提着剑便冲上前去,剑意如虹,仅仅是瞬息之间,孩子便来到了吧白罄的身后!
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剑,可只是在青年的身前半米处他的剑便停了下来,再难寸进一步,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屏障在阻隔着他一般。
“兵不厌诈,还算不错,此举是景元教你的吧。”
白罄淡然地回过头,被挂在半空中的彦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老实地选择了不放手,紧握着那柄叫不上名字的长剑。
只见青年屈指一弹,彦卿瞬间就带着自己的长剑倒飞出去,一连在地上翻了个好几个跟斗,再给多灾多难的神策府墙壁上添了一个印子。
“咳……”
白罄收回了手,尖尖的耳朵动了动:
“修缮的钱找你师父报销,我什么都不知道。”
彦卿好半天才从墙上下来,浑身的肌肉像是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他一脸颓废的样子,无奈道:
“师叔……你太变态了。”
白罄:“……”
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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