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或许在她的童年会被无数次提及,可她照做了却一点都不成功,那些所谓父母将金钱、时间、怒吼押在了孩子的身上,去生活参与一场豪赌。
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们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猜测了一种成功的可能。
这不是人,这是工具。
而作为工具活着的人,注定抬不起头来,一辈子都在阴雨里,骨子里被湿气侵染,痛不欲生。
驱散阴雨和潮湿的唯一办法,就是一轮太阳。
即使它是空心的。
一路走来,白罄觉得自己还算变了,毕竟景元都最开始对他的评价是:
“你还是没变。”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说这句话了,除了藿藿,现在的景元可以说是最熟悉白罄的人,自然清楚他的变化。
这算好事吗?
白罄抚摸着自己的左胸,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跳动着,这种感觉在许多年前从未有过。
“假面愚者寄来了酒馆的邀请函。”
白罄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或许是因为隐瞒并没有用,反而加重猜忌,百害无一利。
“假面愚者?”
藿藿还是有在史书里看到过这种派系的,在宇宙中也是相当活跃的一份子。
“那……师父要去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观察着白罄的表情,一边小口小口吃着饭。
“很希望我去?”
白罄说完后,藿藿就感觉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的脖颈后拂来拂去,她回过头,才发现是自家师父的龙尾巴。
“我……我才不要。”
她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白罄的尖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这微弱的动静,可他还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凑到了藿藿的跟前:
“什么?我没听见……”
“我……”
藿藿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才仿佛下定决心:
“师、师父如果要去赴约的话……我肯定不拦着。”
白罄将空碗放到一边,慵懒地撑着下巴:
“你不会想我么?”
这话一出,藿藿的心又是砰砰狂跳,尾巴大爷早已溜到了一边的猫窝里,静静看着两人:
“可以啊,龙疯子,很直球,老子很看好你!”
它只恨自己没有手,不然指定给白罄竖起大拇指。
自从白罄开窍之后,这段位是越来越高了啊!
“我、我说我很想你……师父还会走吗?”
藿藿不敢去看白罄,她怕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自己难堪的模样。
小狐狸的耳朵低垂着,抿着唇,双手在桌子下打架,连带着白皙的双腿都紧紧并在了一起,任谁都看出她此刻有多紧张。
白罄拿出了那红色的笑脸面具,在藿藿的眼前晃了晃,轻声道: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紫色的虚炎只是瞬间就将面具吞噬殆尽,化作了飞灰,藿藿面上的表情怔住,目光聚焦在青年的唇上,只看见它一张一合:
“我哪都不会去,就待在这里。”
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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