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检啪地一声拍了下自己的手掌,大声道:“杜西川,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蹲在凉州城的兽医而已,叫花子一样的人物,还不如我们神京下水道里的老鼠,而我们俞大人是神京的世家弟子,如日中天,前途不可限量,就凭你也敢跟俞大人比,还想让云小姐为了你拒绝俞大人,你这样白日做梦,会不会直接笑醒?”
杜西川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既然你们俞大人是天上的太阳,而我是老鼠,那他更该让我去云家,他可以展示一下威风,让人家都来看看,他这太阳一出来,我这老鼠是怎么吓得到处乱躲的?为什么还要让你们二人拦在这里?莫非是又像前几天晚上一样,为了想偷东西,便让你们这两个同伙守在这里,他演得这是那一出?亲自鸡鸣狗盗的无忌公子?”
杜西川所内涵的,正是那晚两人跑去杜西川家中偷盗之事,王从检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总而言之,你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惹恼了我们兄弟,别怪我们报那天被你冻在雪地里的仇!”
杜西川脸色也是阴沉下来:“你们两个混蛋,当日明明是偷东西被抓,靠我和杨大人才留下性命,不思报恩,反而大放厥词,当真无耻之尤,莫为过甚!”
他略略一顿,继续道:“那一日,你们那个号称太阳一样的俞大人,居然会为了一个药方,让你们两个来偷东西,被人发现以后,还想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结果因为害怕道衍大人,只能作罢,你们今日想要故技重施,真觉得王公子和道衍大人是如此好忽悠的吗?”
王薛无言以对,他们不怕杜西川,却对那个神出鬼没的道衍害怕到了骨子,根本不敢出声硬怼。
可他们仍然不肯让路,只道:“我们俩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把你拦在这里,你再敢前进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杜西川呵呵冷笑:“就凭你这两条臭鱼烂虾,也敢说什么对我不客气?忘了那天挨打的耳光了吧?”
此话一提,王从检因害怕而被压制的怒火再一次腾腾上蹿,怒道:“杜西川,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田老头打得我吗?还想凭这点来吓唬我,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
“啪”地一声,王从检的一句话还没有骂完,脸上已经清脆地挨了一耳光,甚至他完全没有看清楚杜西川是怎么下得手。
“抱歉,抱歉!”杜西川的话冷到极致,“这一巴掌的感觉不对,太轻了,没有把你牙齿打下来,你肯定又要误会,那接下来这一下,你可一定要好好体会了,与那天的一巴掌是不是一样?”
“你敢!”王从检气得眼睛通红。
“啪!”
又一是一声脆响,王从检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其中又夹杂着一颗牙齿。
“这下的感觉怎么样,和那天像不像?给人当狗,就要做好被人打掉狗牙的准备!”杜西川满寒嘲讽,眼中没有丝毫暖意,他本来就对这个王从检讨厌到了极致,现在又敢骂他没有爹娘,那是杜西川最痛恨的事,下手自然再也不留情面。
“你!”王从检盛怒之下,便想要去拔腰中的刀,完全没有注意到,杜西川的两次出手,他连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完全是被动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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