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西川拐弯抹角骂了一句,耶律保保也不回嘴,只是吸了口气,突然大声对一旁的侍从道:“我与杜神医要作一场比武,任何人,包括你们,都不得进行干预,谁若干预,杀之,明白了吗?”
两个侍从躬身应了声是,拔出腰间长刀,背转身去,开始警戒。
耶律保保的声音惊动了城门上以及军营内其他凉州卫的士兵们,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站满了极境堂的人,不由得又害怕又茫然,都下意识地寻找长官。
然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连一个小旗官都没有,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一个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杜西川。
杜西川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小心戒备,但不必过于紧张,他们才一个一个略略松气,相互开始慢慢靠拢,而极境堂的人,也紧紧地跟随在旁边,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比武之时,不许分心!”耶律保保突然大喝一声,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魄刀,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突然发力,将斩魄刀高高举起。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涌起,仿佛整个瓮城都被这股气势所震撼。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挥,斩魄刀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劈落。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只有那斩魄刀带起的凌厉风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杜西川大惊失色,哪怕他看到过耶律保保那天拿着刀鞘斩出的一击,哪怕他已经把对手想得足够可怕,可当耶律保保这一刀击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前设想的力量,与耶律保保发出的真实力量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哪敢有丝毫犹豫,双手持刀,全力前升,与耶律保保这一刀撞到一起,只是在最后一瞬间,烛照发动,破坏了耶律保保地真气在伪斩魄刀阵法中的激荡,避免了他真力的叠加。
饶是如此,只听一声轻脆地兵器撞击声响声,如同在半空打了一个霹雳,强大的气流在瞬间摧毁了两人中间的桌子,火炉茶壶杯子碎了一地。
杜西川的身体急速后掠,终于抵消了这一刀带来的巨大压力。
而耶律保保却盯着杜西川手中的小小劁刀发愣,虽然刚才这一刀他发得仓促,至少也使用了五六分以上的真力,又经过斩魄刀的加持,如此威力的一刀,居然被一把小刀给挡住了,最可气的是这把小刀看上去毫发无损,连小缺口都没有多出一个。
“你这把真的是劁刀?”
耶律保保甚至对自己的伪斩魄刀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如果一把阉猪用的刀都这么坚固,那自己花七万两银子打得刀,又算怎么回事?
杜西川点点头:“嗯,这种刀其实是一套的,这把刀是专门在外面切割的,很好用,有时候我给人动手术,也用这把刀。”
耶律保保点点头,不再废话,团身而上,与杜西川战在一起。
杜西川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耶律保保挨在一起,全力抵挡起他的进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耶律保保的弯刀势大力沉,招式精妙绝伦,而杜西川根本不会招式,只能利用速度快的特点,尽可能贴近耶律保保,与他与近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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