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年呵呵一笑,微微闭眼,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才道:“云老爷,你这是爱之深,责之切,要求过高了,以我观察,这杜医官品德、心性、聪慧都是一等一的,将来必成大器,我收这个学生,说不定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成就。”
俞不凡在一旁大急,明明是他来求亲,怎么谈着谈着就开始去谈杜西川去了,可他又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只能在一旁静静等着。
而云镜和张卫年两个人始终在那儿或真或假地讨论着,从杜西川再到凉州,再从凉州到云镜本次去大渊内地的沿途见闻,后来连梁中野也加入进来,三个人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俞不凡连插一句嘴都很困难。
正在这时,田九急匆匆地跑出来,在亭子外向云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
云镜得知田九这个时候前来打扰,必然是有急事,向众人赔了个不是,便离开亭子,来到田九身边。
田九递给他一个纸卷,小声道:“刚刚收到,信鸽传来的家族急书!”
云镜看到小纸卷外面画着四道横线,那是云家家族之间是高等级的要紧,他不敢怠慢,连忙展开纸条,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上几有聊聊数行字,可是云镜读了许久,又犹豫了许久,久到田九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事,忍不住在一旁问道:“老爷,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云镜才似反应过来,轻声道:“没事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不必过问。”
田九又道:“杜西川遇到的敌人超乎想象,他受伤不轻,要不要......”
云镜摇摇头:“我说过了,你们不许过问!”
田九犹豫道:“可是......”
云镜立刻打断了他:“没有可是!”
田九离开后,云镜重新回到席上,向众人告了个罪,才对俞不凡道:“您看,俞大人,以云家的那么一点家底,买几匹马或许可以,但是想要组建一支骑品,并不现实,俞大人要实施这样的计划,只怕是很困难。”
俞不凡连忙道:“云伯父,账并不是这么简单算的,你不能光计算投入,而不计算产出。”
云镜顿似来了兴趣:“军费投入一向都如同把银子砸在水里一般,连响动都听不见,便如同你们凉州卫,这么多年下来欠了云家几万两银子,除了靠我那个师侄卖点假药骗点钱假装着还一下再借出去,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赚钱吗?”
俞不凡的脸上顿时又显露出尴尬来,他咬咬牙:“商道,我想推一个新丝绸之路计划,建立一条从凉州前往西夏的安全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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