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大可不必,我这么说吧,王公子的病,绝对无药可救,唯一的办法,是尽可能保住他身体内的器官,延长他的生命,缓解他的痛苦,你们的什么良药,绝对没有用。”
杜西川所说得,全都合情合理,如果不懂得草蛇灰线之毒,任何一个国手给王公子诊断,都是这个结果,大渊御医的结论,同样是这样的。
耶律保保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王公子是中了毒?”
杜西川摆了摆手:“绝无可能,王公子身上的痼疾,至少已过一年有余,身体各种机能,都有严重下降。如果是中毒,必须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且时时给他喂服,以王公子的身份,绝不可能,而且以食物方式下毒的话,胃部一定会因为长期服毒而引发各种反应,可王公子并无严重的胃病。
如果是通过血液中毒,这样的持续下毒之法,王公子身上定然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
按我的诊断,这是一种无名病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损伤他的身体,有点类似于南疆山区的中蛊,却与中蛊绝不相同,总而言之,绝不可能是中毒。”
耶律保保看杜西川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这小神医未必真有这么神,草蛇灰线之毒,毕竟看不出来。
他微微笑道:“小神医,我极境堂中能人异士甚多,你不能治的病,未必别人不能治,说不定王公子吃了我极境堂的药,马上就能治病呢?”
杜西川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王公子和道衍等人确实已经脱离了极境堂的监视,而极境堂对草蛇灰线之毒十分自信,根本不相信王公子能识破他们的阴谋。
可他的脸上却满是自信:“耶律先生,你可以质疑我的武道,但不要质疑我的医术,我从七岁开始行医,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可以说,凉州城中没有人不认识我小兽医,你却觉得我连生病和中毒都分不清?最可笑的,是你连王公子都见过,却给他送来了药,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略顿了顿:“你们是不安好心,想利用这个机会给王公子下毒吧?这种小伎俩,连我这种小孩子都能轻易识破,又能骗得了谁?”
耶律保保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要炸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秀才遇到兵,完全是有理说不清,更可气的是,他也不能说王公子中的就是草蛇灰线之毒,送的就是解药,完全只能生闷气。
他只好继续试探着道:“那让我们见一见王公子,一切自然可见分晓,见完以后,我们立刻就走,行不行?”
“不行!”杜西川说得斩钉截铁,“你们二十几个人中,连一个医生都没有,却说要去给王公子治病,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想趁王公子不备,趁机行刺吧?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至于王公子的病,虽然我治不好,但是我有一定有办法可以缓解他的症状,让他可以多活几年!”
耶律保保急得要跳脚,本来他有大把时间可以等待接近王公子,可是现在乃蛮部就在外面,这一场仗打起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结束,万一这期间王公子死了,他们的一切布局都便前功尽弃了。
他只好又道:“你的极道逍遥,是道衍教的吧,你让我见见道衍,他的武功那么高,你总不会担心我们会行刺他吧?”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