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突然道:“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解决。”他仰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西川,“只要你加入极境堂,那么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包括你杀了哲别这样的事,都不是什么问题,只会让皇朝更加重视你。”
看着耶律保保几乎把“你疯了吗”这四个字写在脸上的表情,林丹解释一句:“他的真实身份是当年天下第一高手任平生和乌云公主的儿子。”
“哦。”耶律保保点点头,脸上不仅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有一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连心里都感觉舒服不少。
人总是一样,当对方的强大有其理由的时候,自己的失败也就变得有理由了,耶律保保本来对于被十四岁低境界的杜西川打败是一种羞耻,现在反而觉的一切都容易接受了。
被那种怪胎打败,是正常的,至少还逼着他只能以伤换伤,耶律保保觉的自己挺牛的,不过他突然间又开始担心起来,万一杜西川真的去极境堂,他一定会第一个被针对吧?到时候要如何自保?
就在耶律保保胡思乱想的时候,萨仁已经瞪大了眼珠,用一种无辜可怜又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在看着杜西川。
如果杜西川能接受自己的西夏身份,绝对有资格进极境堂,对两人的关系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可杜西川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他自小在凉州长大,骨子里便认同了凉州身份,对西夏人带着下意识的仇恨,现在莫名其妙要让他变成一个西夏人与大渊为敌,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更何况,杜西川从来不觉得自己与任平生和乌云公主有什么关系,绝不会为了这个假身份中了云镜的圈套,被他在某个计划中当枪使。
“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萨仁姐姐,我再跟你们强调一次,我是杜西川,是个孤儿,与你们说的任平生和乌云其其格没有关系。”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在身上带了十几年的木牌,递到三人的面前:“我师父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唯一的信物是这个东西,上面还有一个烂绳子,只是现在绳子断了,只剩下这块木牌,你们看看这块木牌,还会觉的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吗?还能相信云镜编的那个鬼故事吗?”
萨仁拿过木牌,林丹和耶律保保也都凑上来观看,木牌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上面所刻的字也早模糊不清,完全认不出来,可杜西川能把这样普通的一块牌子放在身边,可见这块木牌对杜西川而言必定意义非凡。
而且从昨天直到现在,杜西川也根本没有时间去刻一块木牌,如果真要混淆,也应该接受耶律保保昨天递给他的假玉牌。
萨仁等三人对望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茫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萨仁小心翼翼地把牌子递给了杜西川。
杜西川问道:“萨仁姐姐,你有细绳吗?刚才雪崩的时候,绑这块木牌的绳子断了。”
萨仁一愣,摸摸自己的头发,把一根辫子缠着的长头绳解了下来,递给了杜西川:“这个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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