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拍拍手,对俞不凡道:“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告诉那些轻伤员,明天早上我会来继续治疗,让他们明天早上来再看。”
说完这些,他也不等俞不凡的回话,自顾自带着二愣子转身而去。
俞不凡看着杜西川的背影,对瘫软在地上的大祭司道:“杜西川没有杀你,你应该感到运气,做好你该做的事,你可以保住更多的族人,将来这些人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都会感激你的,至于杜西川伤你的仇,将来你会得到机会进行报复的。”
大祭司跪伏在地上,把脸埋进土里,小声道:“杜西川是乃蛮族的恩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报复,他废了我的武道,那是我的报应,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怨言,现在我只求大人开恩,允许我把亚克西的尸体给葬了。”
俞不凡哼了一声,转过身,也离开了帐篷。
黑暗之中,大祭司跪在亚克西的面前,开始吟唱起旁人根本无法听懂的曲调,随着吟唱声音越来越高,大祭司似是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受伤的肩膀,整个人进入一种完全空灵的状态。
而帐篷周围的乃蛮人渐渐被吟唱感召,他们一个一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跪在下来,把头磕在地上,以帐篷为圆心,一圈一圈,跪得整整齐齐。
而城墙上的凉州卫士兵再一次把箭搭在弓弦之上,随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杜西川离开瓮城之时,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杜西川的脸色深有忧色,对二愣子道:“马上去一趟东街的肉铺,把李屠夫喊过来,让他顺便把张县令叫上,就说我有紧急情况需要和他商议。”
二愣子也知道事态紧急,应了一声,转身飞快地去了。
杜西川赶紧向家里赶,云家的事,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他必须争分夺秒去核对一些情况,商量好对策。
他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大门敞开,云暮然在八仙桌的主位上正襟危坐,正在翻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而田七坐在旁边,眯着眼睛,一副正在打坐的样子。
杜西川一阵头大,他才终于想起来,刚才云暮然还要找自己算账,自己还需要解释,与萨仁的关系,这让他很是烦躁,现在这个阶段,他实在没有心思再去解释这些事情,而且他也不知道,与萨仁的关系,究竟要说到什么程度呢?
替萨仁脱衣治疗要不要说?让萨仁以姐姐的身份来凉州长住要不要说?萨仁最后分手的时候抱着他要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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