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越来越惶急,又充满了不解,自己从进门开始便处处小心,连一口茶都没有喝,怎么会无缘无故便中了俞不凡的毒呢?
俞不凡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慢悠悠地道:“你肯定想不通,你明明什么也没有喝,什么也没有碰,而且这里还开着门,为什么居然会中了毒,趁你现在还有点意识,我便告诉了你,也让你能心甘情愿地接受现实。
向你求亲的那天晚上,耶律保保前来找我合作,让我帮他们在城中找一个女人,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给我提供一些西夏的情报,还可以提供给我一些立军功的机会。
他知道我境界不高,而在凉州,不论梁中野、杨一平等人的境界都要比我高上许多,于是他便送了我一种特制的香料作为见面礼,这种香料以西域内海豹涎香和金叶龙香混合,可控人心智,就算是江湖中的七八境高手,也会轻易便着了道。
而且这种香最厉害之处,便是可以迷情,江湖中的一些采花之人,最爱用它,往往是无往而不利。
我当然知道他不安好心,他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挑动我们凉州内斗,用这种邪药削弱我们凉州的战斗力,我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东西不错,可以用来对付天天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糟老太婆。
果然,这东西还真好用,那老太婆肯定还没反应过来就着了道,而你,一个三境,更加没有抵抗的能力,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个从进城第一天就开始与自己作对的老太婆已经一动也不能动,俞不凡内心激动的要爆炸,当然,现在美人在床,春宵一刻,才是正事,至于那老太婆,等下先锁上琵琶骨,挑断手筯脚筯,再投到牢里去,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折磨,总是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来才是。
云暮然脑中一阵混乱,一阵清明,明白俞不凡所说的不是虚言,尤其是田七现在无声无息,必定也是遭遇不测,那么以自己的那点微末功夫,又如何抵挡得住。她颤声问道:“那为什么你没有事,你事先服了解药吗?”
俞不凡举起云暮然茶几上的那个茶杯,装作一本正经地道:“暮然,其实我是给过你机会的,这杯茶中的,便是解药,只要喝了这杯茶,也就不会中这个毒,现在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们完全可以畅想我们的未来。
所以我刚才特别强调,只要你喊了这杯茶,我们就有了互相的基础,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将来大家未必没有机会。”
“只可惜啊!”他长叹一声道,把茶杯重新放回茶几之上,又说道:“你表面上说要与我和解,可是内心严防死守,完全把我当敌人看,即使我把你的茶倒进我的茶里,当着我的面喝下去,你却依然选择拒绝喝茶。所以,我明白,如果我不用一些手段,你我之间,只能越走越远,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怪不得别人!”
云暮然只感觉浑身越来越是松软,越来越无力,甚至连抬起手都变得重如千斤,心里也越来越乱,越来越慌,她大为悔恨自己的自大,刚才就该听杜西川的话,不应该与俞不凡这样的人进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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