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一平走后,俞不凡再一次露出恨毒极了的嘴脸,满嘴的牙都几乎要咬碎了:“杜西川,我与你不共戴天,杨一平说得没错,如果到了二十岁,你有机会进九境的话,那我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成长起来。
在我这里,最好的杜西川,是死掉的杜西川,而最好的凉州城,是空无一人的凉州城!”
他不顾伤痛,挣扎着站起身来,开始向皇帝书写密折:“臣俞不凡跪,奏凉州虽为大渊之土,然久离故土,人心思变,已有不稳,多有与外族勾结,已成大渊心腹之患,与乃蛮之战......”
此时,几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寅时,只不过凉州地处西边,天色依然墨黑,只依靠天上月朗星稀,在街道上洒下微弱的亮光。
云暮然搂着杜西川的肩,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慢慢走着,虽然杜西川的个子与云暮然相差不少,但是经过了今天晚上的事,在云暮然的心中,杜西川的形象却变成无比高大,彻底成了她心中的某种力量。
田七和香云知道两人要说悄悄话,便极远极远地跟在两人后面。
杜西川轻声跟他说着自己被杨一平捡回来的事,不过云暮然当时也只有三岁,完全没有记忆,也无法印证什么,不过云暮然也向杜西川提起了那天晚上云镜与自己的对话,让杜西川更加确定,自己不是任平生的儿子。
任平生的三个徒弟都这样确定,怎么可能还有意外?
云暮然也终于从刚才的坏情绪中走了出来,欠声向杜西川道:“西川,我刚才真的以为要完了,如果我真的被俞不凡那个混蛋给污辱了,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只能以死谢罪。”
杜西川突然立定,扶直云暮然的身体,正色向她说道:“小然姐姐,今天的事,你有失误的地方,但这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个混蛋的问题,你不能因为别人的错,反而惩罚你自己。
至于贞节,在我一个医生的眼中,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安心了。
至于贞节什么的,还有财富,地位、等等等等,有什么比得上一个命精贵,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愿意云暮然陷入这样的情绪之中,便故意打岔道:“今天的事,虽然糟糕,可是我却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身世的一些事情,而且还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消息,我师叔,当时很可能是假死!”
云暮然扑愣扑愣着自己的大眼睛,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憾了,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到要跳起来,她连忙问道:“你是说孔阿姨真的没有死吗?对对对,当年我也怀疑,孔阿姨这样的人,怎么会被自己炼得药毒死,岂不是滑了天下的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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