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凡终于明白,原来皇上不给自己封赏,是在等一切水落石出,再来定自己的功绩,他大喜过望,说道:“江大人疾恶如仇,行事如风,难怪如此年轻,如此品阶,却能担任主审,确实非同凡向,本官佩服佩服!”
略顿了顿,他又道:“江大人还需要小心一件事,凉州处于边疆,民风彪悍,战力极高,最爱用强,大人千万不要吃眼前亏!”
江瑞不以为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凉州也不是化为之地,凉州之民也必须遵守大渊律法,受用武力,不过是一群莽夫,如何抵得过圣人之学?更何况这次由锦衣卫段佥事亲自压阵,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凉州的这些莽夫,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俞不凡眼神一亮,追问道:“您所说段佥事,可是曾被称来神京第一高手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段不平?”
江瑞道:“正是!”
俞不凡脸上喜色大盛,赞道:“很多年前,便听说段大人的武道已经是神京第一,这些年中更有精进,据说大渊之中,几乎已经无人能让他出第二招,由他在一旁掠阵,这群宵小便再也不敢猖狂了!”
江瑞又道:“至于你说的那些俘虏,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已经投降过一次,士气早就散了,哪里来的勇气敢再造一次反?而且这次本官还带着五军营的五百名士兵,如果这些俘虏敢有异动,本官立刻派人镇压。
这五百名士兵的千总就是你弟弟俞不弃,是你俞家自家人,不过他似乎与大人不太对付,大人还是要联络好与他的感情,大局为重啊!”
俞不凡只能沉默,俞不弃来到后的做派,连江瑞都感觉出来异样,他心里怎么会没有感觉,不过这种话他也没有必要在江瑞面前说,他只能道:“我们兄弟都是领军之人,军务为重,私人感情先需要放在一边,等迟一点,我再与他叙旧!”
两个人在那儿吹吹拍拍了半晌,把一众官员都晾在一旁,可是也没有人敢说什么,那怕如同左迁之那样的四品实权官员,也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等着,全场唯一的例外是段不平,一直坐在马车之中,神秘莫测。
张卫年心里却很是焦急,江瑞拉着俞不凡去一旁嘀嘀咕咕,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可他也做不了什么,作为凉州县令,他只能拿着笑脸,一个一个去贴其他人的冷屁股,可是效果却不显着,所有人都是黑脸黑口,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提。
他只是一个七品的县令,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少,所以当大事发生的时候,他只能乖乖站在一旁,亲眼看别人的表演。
李屠夫在远远的地方找寻段不平的身影,他想确认一下,为什么那天下午段不平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的段不平是不是真的段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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