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英使了个眼色,围着一堆的其中一位太医不易觉察的先摇摇头,再点点头。
等他们回去之后,丁黟身上又多了一种让人虚弱的毒,表现为人随着岁月流逝,日渐虚弱,活不起,死不了,就那么的拖着。
丁黟不满,问成大:“本王表现得还不够虚弱吗?又加一种是什么意思。也不怕本王毒性相冲,直接死翘翘。”
吴老在配药,成大低着头,听丁黟口吐芬芳。
没想到主子受刺激后,恢复了几分儿时模样,显得更加活泼生动。怪就怪皇上,将小小年纪的主子,扔在军营,见惯生死,鲜血断肢残躯,军饷总是延迟到达,缺石少袋,陈米掺杂石粒,吃不饱穿不暖,主子怎么能笑得出来。
温承跃那一世,他人受伤,音信全无,皇上派人夺权,边关不稳。如今丁黟坐镇,三国有来无回,皇上沾沾自诩,丁黟冷笑连连。
笑吧笑吧,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趁着现在的机会,尽情笑吧。
京城皇宫,龙床上的帝皇某天醒过来,多则谣言开始在天下各处蔓延。京城、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都出现几位身带凤命的男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貌比潘安,才过宋玉。
一开始,只在市井传播,没人在意,后来谣言越演越烈。
京城,天子脚下,一顶轿子匆匆在街上穿过,对面驶来一辆马车,相互擦肩而过。轿子里有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满目愁容,眉头拧成一团。马车中半躺半坐着一位风光霁月的年轻男子,身穿白衣,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
轿子里的定国公匆匆回府,一只脚还在门外,声音已经冲出喉咙。
“那孽障呢?”
“启禀老爷,三少爷和钱尚书家嫡长女游湖去了,还没有回答。”管家说话时,还不忘分析定国公脸上表情已经到几级,接下来是不是狂风暴雨。
“让人叫他回来,等等,多带点人,不回来绑也要绑回来。”
思源伯府,年轻的伯爷刚回府,就遇到老夫人面前伺候的王嬷嬷。
“伯爷安!”敷衍地行了个礼,王嬷嬷看着思源伯,一板一眼道:“太夫人有请。”说完,转身就走。
思源伯笑着跟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向后打个手势,站在最后面的高大侍卫转身朝府外走去。
“王嬷嬷,母亲近来可好,天干气燥,王嬷嬷在母亲身边伺候,还是多注意点母亲的身体情况,以防上火。”
“伯爷多虑了,老夫人身体很好,只是有些思念伯爷。”
才走到老夫人门外,一只制作粗糙的杯子迎面而来,思源伯讽刺表情一闪而过,侧身避过。
“母亲辛苦了,火气太大不好,容易中风。”
“你个孽障,你说外面的谣言是不是你放出去的,你为什么要害轩儿,那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首座的妇人,珠翠满头,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扬起手快步走过来,环佩叮当作响。
思源伯不经意地退到一边,老夫人走得太急,趔趄之下,差点摔倒。
“翅膀硬了,当上伯爷之后,连母亲都敢忤逆。”被王嬷嬷扶着的老夫人,嘴里不闲着,又给思源伯安了个罪名。
思源伯心中不悦,脸上笑意依旧,就像是尺子量出来的一样,不差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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