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说。”
白康翻身下马,丁黟在后面跟着下马,站到白康对面,目光灼灼,露出洁白的牙齿。
“大父,不对,我应该叫你祖宗才是。”
白康瞳孔瑟缩,微微一怔,一下子升了辈分,他只有瞬间的不适,便很快调整心态。
“算了,还是叫大父吧,我现在这具身体,确实是白荷华。”丁黟摇头笑了笑,能让白康变脸,她不虚此行。
“大父,我来自后世,某一天,正在上网,刚好浏览到有关你的故事,恰好,
丁黟笑得张扬,那是强大的实力培养出来的强大自信。
“在这个时间里,刚好是西方东征的日子,他们一路掠夺,行了几万里,摧毁多个文明,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说打入东方,与秦一战而胜之。”
白康脸色同样黝黑,显出怒容,中原大地,各国混战,没得让外族偷家的道理,那是耻辱,是整个中原的耻辱。
“他们可有打进去?”白康情绪隐忍,语气还是能听出冲天的怒意。
“怎么可能。”丁黟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眼睛瞪得圆溜溜,惊讶白康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那就好。”白康不自然转换表情,木着一张脸,让丁黟继续往下说。
丁黟一指身后广袤的平原,“如大父所见,所谓的东征,其实只到这里,掠夺一番,便选择回去。进入东方中原,远着呢。”
白康极目望去,一马平川的平原,有种视觉疲劳的美感,远处,天地自成一条线。
这地方,但凡离得近一点,他便不会选择回去。
“太远了,还是太远,秦国分不出精力来此,倒是便宜他人。”
白康不无遗憾。
丁黟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大父,这个地方,太远,秦国管不了,暂时也没精力管。可是,不是完全没办法。我有一计,大父要不要听一听?”
“说来听听。”白康横了丁黟一眼。不怒自威。
丁黟缩了缩脖子,嘿嘿干笑道:“六国灭,四海一。六国遗老遗少可不好处理,干脆送到这边来,成了,那就是自己人统治的属国,不成,反正人不是秦国杀的。”
白康眼不眨盯着丁黟看了好几分钟,敷衍的回复一句:“此计甚妙。”
搪塞的样子,丁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傍晚临空,火烧云在天边肆意变化着形状,颜色从浅到浓,在最浓烈的时候,太阳西沉,云彩的颜色开始变淡。
夜幕降临。
一老一少,悠闲的骑着马回去,亲卫远远坠在后面。
“大父,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丁黟偷偷打量白康,觉得这个问题很残忍,她又忍不住想说出来。
“怎么死的?”白康低语呢喃,目光直视前方,“能让你将这个问题放在心头,我的死,应该不简单。这世上,还有谁能杀我,所以,是国君?”
丁黟不敢置信望向白康,满脑子萦绕着“他知道”的震撼。
“看来是真的。”白康凄凉一笑,“和范拘有关?”
丁黟沉默的点点头,已经形容不出什么感觉。
她以为自己掌握了剧情的金手指,没想到面前之人仅凭只言片语,就推算出一切,接着将她利用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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