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双皮鞋,却走出千军万马的气质。
“真好玩,这是你们老大?”丁黟低头笑着问。
三双布鞋瑟瑟发抖,如同狗腿子般,点头哈腰靠近黑色皮鞋。
丁黟手中的红色绣花鞋,颤抖着想逃,丁黟拽住不放,甚至恶劣将其扔向黑色皮鞋。
啊!
红色绣花鞋在接触到黑色皮鞋后,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紧接着一溜烟撞入墙壁,消失不见。
丁黟上前,一脚踩在黑色皮鞋上,脚掌碾了几下。
皮鞋变形。
丁黟抬脚,它如受到惊吓的小媳妇,蹦跳着离开。
慌不择路。
“呵……”
丁黟回到最开始的宿舍,跳上床,被子一盖,开始睡觉。
门外安静如斯,宿舍内,只有丁黟熟睡的呼噜声。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没有早操铃声,没有上课铃声,没有宿管叫起床拼命吹奏的哨声,丁黟睡到自然醒,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作为学生,当然学习为重。
丁黟爬起来,用半分钟洗漱完毕,装模作样拿上一本书,按照宿舍门上的标识,走进对应教室。
高三六班。
靠近教学楼,郎朗的读书声。不像是高中的课堂,反而更像是小学课堂。
白日的校园,脱离夜里的阴森恐怖,丁黟却有种自己与其格格不入的错觉。
这种感觉,在推开教室门后,变得分外清晰。
好像,不正常的是她。
后面的黑板上用三色粉笔重点描绘有“高考倒计时”,
前面黑板正上方,电子钟显示,a09:50.
黑板右上角,红白粉笔字写着:班级应到56人,实到56人。
丁黟站在教室门口张望,教室里做得满满当当,没有多余的位置。
更奇怪的是,她站在门口那么久,没有一人发现,门口多了一个人。
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讲台前,老师唾沫横飞。
“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玄学。所以,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大家说对不对?”
“对!”
“不对!”
学生睁着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愣神看着物理老师摩拳擦掌,开始发电。
“神说,要有光。”
灯泡亮了。
学生:“(ˉ▽ ̄~)切~~,摩擦生电,早学过了。”
老师大怒:“早学过了,这次月考,摩擦生电的选择题,全班五十六个人,错了五十个人?”
学生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师继续无情嘲讽:“这都做不对,让神替你们考大学去?以后出去,可别说物理是我教的,丢人。”
啪!
老师一手按在讲台的试卷上,“来,试卷发下去。”
丁黟站在门口,从走廊吹过来的风,掀起她的发丝。
她孤零零站在门口,没有一个人看见她。
仿佛她这样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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