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象殿。
见到阔别一年多的大唐天子,身着甲胄的李嗣业纳头便拜。
“臣李嗣业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请起!”
李瑛笑容可掬的弯腰把李嗣业搀扶起来,“朕得一年多没有见到李将军了吧?”
“一年四个月零八天!”
李嗣业精确的说道,“自从去年五月在香积寺之战击败叛军之后,臣奉命向武关追击苏庆节、张盖世,后来奉命入川,至今已经一年四个月。”
“爱卿记得真仔细啊!”
李瑛欣慰不已,命吉小庆奉上茶水,“爱卿从四川跋山涉水来到长安,这一路辛苦了,坐着说话!”
“多谢陛下赐座!”
李嗣业接过茶盏了品了一口,芳香四溢,再次谢恩,“多谢陛下赐茶!”
“爱卿在四川与吐蕃人打了一年多的日子,身经数十战,你对吐蕃人的战斗力有何看法,你觉得李光弼征逻些有几成胜算?”
李瑛端着茶盏,和颜悦色的征询李嗣业的见解。
李嗣业道:“吐蕃人的耐力在我军之上,在高原上有优势,在平原上则不及我军。乞力徐连战连败,已经有些气急败坏,李都督这次紧紧咬住吐蕃人,说不定真能兵临逻些城下。”
李瑛又闲聊了一些其他话题,最后吩咐李嗣业回军营休息,等将士们休整个十天半月之后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李嗣业起身道:“臣奉命押解进京的李公甫全家八十多口目前全部被囚在军中,不知该如何处置?”
李瑛吩咐诸葛恭派人把李公甫的家眷关进大牢,把李公甫带进大明宫来见自己。
“朕倒要看看李林甫的兄弟长得何许模样?拒绝了朕的招降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朕派去劝降的徐献策给杀了,朕不把他凌迟处死,难解心头之恨!”
“臣就此告退!”
李嗣业辞别皇帝,返回了川军驻扎的南山大营。
锦衣卫指挥佥事陆丙则带领三百锦衣卫把李公甫的家眷全部投入天牢,并押解着双脚锁着脚镣,手上戴着枷锁的李公甫进宫面圣,接受大唐皇帝的审讯。
蜀道崎岖,时值盛夏。
李公甫被从成都押解到长安这一路走了两个多月,每日饱受日晒之苦,此刻已经被晒成了“黑人”。
如果把他拉到奴隶市场上当做“昆仑奴”出售,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跪下!”
陆丙照着李公甫的腿弯踹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随即拱手道:“启奏陛下,罪犯李公甫带到!”
李瑛正襟端坐,一双杀气四溢的眸子盯着李公甫喝问:“李贼,你当日杀死徐献策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今日?”
李公甫仰着头道:“事已至此,少说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还挺有英雄气概!”
李瑛拍掌叫好,“既然李贼求死,那就成全他!马上将他推到东市刑场凌迟处死,每割一刀,杀他一个家眷!”
李公甫大骂:“李瑛,你这个僭越的逆贼,我李公甫就算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放肆!”
陆丙一巴掌抽在李公甫的脸上,登时掉落两颗牙齿,嘴里的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溢出。
李公甫放肆的大笑:“我死都不怕,为何不敢放肆?李瑛啊李瑛,看我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去向高祖、太宗控告你软禁父亲,僭越称帝,大逆不道!”
“哈哈……”
李瑛拍掌大笑,“李公甫啊李公甫,枉你还是宗室出身,比起你兄长来差远了!
莫非你不知道玄武门之变?你要去太宗面前去告我?你尽管去,看看太宗会不会大嘴巴子抽你!”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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