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抱住她爹傅啸林大腿:“爹爹,女儿不去庙里,女儿不去啊——”
傅啸林官职卑微,在大哥傅啸天面前哪有置喙的份,叹气一声,推开女儿便走。
傅玉筝冷眼瞧着,心头只觉还不够痛快。可她知道,爹娘为人厚道,做不出“失去贞洁”就取人性命的事。
没关系,时日方长。
总有一天能名正言顺要了傅玉瑶小命,为上一世惨死的自己,报仇雪恨!
~
夜。
二房忙忙碌碌,傅玉瑶明日一早去西山,乔氏连夜张罗丫鬟们收拾行李。
傅玉瑶坐在圈椅里,默默垂泪。
她的亲妹妹傅玉萱,见不得姐姐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提点道:
“姐姐哭成这样作甚?只是带发修行,又不是落发出家。再说了,大伯也没定期限,指不定三五个月就又归家了。”
傅玉瑶闻言一喜:“当真?”
傅玉萱笑:“要想早日归来,事在人为。”说罢,凑近耳语几句。
傅玉瑶双眸都亮了:“还是妹妹聪明。”
随后,脚步轻快地前往书房,不多时,交给妹妹一封信。
傅玉萱接过信,笑道:“妹妹保管把事办好,姐姐就放心在庙里等着吧。”临行又嘱咐,“挑几件素净首饰和衣裙,届时穿给他看,还能获得一波额外的怜惜。”
傅玉瑶娇羞地笑了。
送走妹妹,傅玉瑶用湿冷帕子敷脸,很快将红肿的双眼恢复如初。还好心情地和乔氏一同指挥丫鬟忙东忙西。
“对了,寺庙饮食清淡,我吃不惯,多带些零嘴。”
“……冰天雪地的,寺庙里格外冷,银炭也要带上,多备几篓。屋里可是要烧四盆炭的。”
丫鬟们:……
这哪是去受罚,听着怎么像是去享福的呢?
傅玉筝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至二房,身后带着好几个粗壮的婆子。
傅玉瑶扶着门框,警惕道:“三妹妹过来作甚?”
傅玉筝放眼望去,走廊上摆放着长长一溜银炭,数一数,居然整整十篓。
傅玉筝笑了:“大姐姐当真要将这些银炭全带去寺庙?”
十篓啊,数目不小,小官之家整个冬日都用不了十篓。
傅玉瑶还未回话,得知消息的乔氏从房里赶出来,为女儿撑腰道:“区区十篓银炭而已,带就带了,怎么,这点小事我二房还做不得主,需经过三小姐同意?”
乔氏说得很不客气。
傅玉筝了然,经过今日大战,大房和二房已然撕破脸,彼此间说话很难再客气。
正在这时,傅老夫人听说傅玉筝来找茬,也急匆匆搭乘软轿来了。
一下轿就开训:“筝儿来二房胡闹什么?一点银炭而已,他们又不是用不起。”
傅玉筝笑着给老夫人行礼,然后反问道:“祖母也支持大姐姐全带走?”
傅老夫人当然心疼亲孙女:“那是自然。”
“好,那成。”傅玉筝朝身后婆子手里夺过一把金算盘,开始霹雳吧啦一通拨。
把傅老夫人、乔氏和傅玉瑶都给拨懵了,她要干啥?
随着最后一颗算珠落下,傅玉筝算清楚了,扬声道:
“按照公中份例,主子一个月两蒌银炭,二房统共六个主子,加上祖母就是七人,共可领取十四篓银炭。”
“如今,大姐姐一个人带走十篓,那么这个月只剩……四篓,可供你们支配。”
傅老夫人和乔氏听得一脸懵,什么几篓几篓的,跟他们什么关系?
不是素来没了就向库房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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