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肯碰她?
所以,“谣言”啊,不攻自破。
街坊邻居们先头还七嘴八舌乱嚼舌根呢,眼下一看高镍对傅玉筝的亲昵态度,一个个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先头诋毁过的话全吃回肚子里。
谁都知道锦衣卫简直就是耳报神,轻易能查探出谁谁谁诋毁过谁,一夜间就能搞出个灭门惨案。
谁不怕啊?
三两下,街坊们全部偷偷地后退、溜走、各回各家去。转眼,大门口只剩下傅玉筝一家子了。
高镍高调澄清傅玉筝的清白后,也没多耽搁。
“在下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高镍朝陶樱颔首,然后以非常亲密的姿势,旁若无人地附在傅玉筝耳畔笑:“筝妹妹,后会有期。”
“镍哥哥会想你的。”
说罢,坏笑地瞥眼她嘴角。
心满意足地跃上马车,走了。
高镍走后,陶樱和傅玉舒才敢凑近傅玉筝问东问西。
傅玉筝按照事先与高镍对好的,一一回答。
傅玉舒发现妹妹嘴角晕开的口脂,红着脸拿帕子去擦:“口脂都晕、晕开了,我给你擦擦。”
傅玉筝怔住。
旋即明白过来高镍临走时……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和眼神,一张脸涨得通红。
其实,两人在马车里并没有真的亲吻,只是“借位”。高镍狂亲的是他压在她唇角的手指,让马车外的人以为在“真亲”而已。
“亲吻”的事儿,事先高镍并未与她商量。突然捧住她脑袋强吻下来,她奋力推拒之间,一下子就恼怒上了头。
然后,后面的戏份就越演越逼真了。
那些“不肯让他搀扶下马车”啊,“捶打他肩头”啊,“骂他不要脸”啊,情绪值瞬间拉满。
傅玉筝不得不承认,作戏方面,高镍当真是行家。
不过这些细节,她就不方便透露给娘亲和姐姐了。
不多时,找回了爹爹。
傅啸天不愧是运筹帷幄二十年的大将,敏锐找出傅玉筝对外说辞里的破绽。
支开大女儿傅玉舒,傅啸天只留下妻子陶樱,质问小女儿:
“筝儿,据我所知,今夜高镍在春香楼高调买下一个清倌人,后来还因她与高晏大打出手……这么看来,高镍对你并没什么情谊。”
真有情,能把筝儿丢在锦衣卫值房,他自个去青楼快活吗?
陶樱懵了,这、这什么情况?
“还没定亲,高镍就用情不专,又是去青楼玩女人,又是与弟弟争抢窑姐大打出手,成亲后日子还能过吗?”
陶樱愁云惨淡。
傅玉筝:……
爹娘,你俩要不要这么急啊?
她还没来得及吐露真相呢,你俩就先对高镍不满上了?
高镍是她的救命恩人,无论嫁不嫁他,他们一家子都该感激他!
傅玉筝逡巡一圈确信无人偷听,小声将今夜的真相告知爹娘:
“……春香楼那个姑娘,其实是、是我。多亏有高大人仗义相救,女儿才能全须全尾地回家……”
“什么?”傅啸天震怒不已,“谁干的?”
傅玉筝咬牙切齿:“二堂哥傅景明。”
原来,迷晕丢上马车后,傅玉筝并未彻底丧失神志,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对答,她辨出其中一人是二堂哥傅景明!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