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谁还惯着他们啊。
傅玉筝想了想,笑道:“祖母,才二千两银子,不多。只要两个哥哥好学上进,一切都好说,银子包在我爹娘身上。”
傅玉筝偷偷朝爹娘挤眼,傅啸天和陶樱不知小女儿搞什么鬼,但相信女儿,默契点头配合。
这可乐呵坏了傅老夫人和二太太乔氏。
傅玉筝适时看一圈饭厅里的人,故意问:“咦,怎的只有大哥哥在,二哥哥人呢?这么好学,晚饭都不来?”
这顶高帽子戴的哟,乔氏与有荣焉:“是呢,近日你二哥哥勤学苦读,一下学就闷在书房。为了节省时间,都端去书房吃。”
傅玉筝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我去瞧瞧二哥哥,真上进了,二千银子算什么,给!”
傅玉筝学着管家以来,确实能做大房的主,乔氏忙欢喜地让丫鬟带路。
不想,一刻钟后,丫鬟急匆匆跑回慈仁堂:“老夫人,二太太,不好了,二少爷他不在书房。凭空失踪了。”
“什么?失踪?”
傅老夫人和乔氏惊得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往书房奔。
傅啸天和陶樱带着一大家子,全去围观。
书房里,傅玉筝已经审完了书童,还撬开抽屉,把一沓赌坊欠条甩在桌面上。
“赌、赌、赌钱?”
看清楚赌坊欠条上的一笔笔巨款,二太太乔氏气得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亏得二爷傅啸林扶住了。
傅玉筝拿着一张欠条来到傅啸天跟前,爹爹是一家之主,有些事儿还得爹爹拍板:
“爹爹,二哥哥应该又去银钩赌坊了,您派人把他给抓回来!到底欠下外债多少,好好审问清楚才行!”
傅啸天晓得,小女儿这几日已摸清赌坊之事,这是要清算傅景明,报“卖入春香楼”之仇了。
当即点头,傅啸天唤来府里总管,命他带上一队护卫,亲自前往赌坊抓人。
傅玉筝追出去嘱咐管家:“连同赌坊东家一块请回来。”
半个时辰后,五花大绑的傅景明被押来了。
“儿啊,你这是咋的了?”
乔氏惊呼,只见傅景明身上的冬衣冬裤被扒个精光,仅剩不抗冻的中衣中裤,乔氏以为儿子被虐待了,当即就要问责前去抓人的管家。
傅玉筝冷笑道:“二婶稍安勿躁,且听赌坊东家怎么说。”
赌坊东家立马上前解释:“府上二少爷输光了银子后,舍不得收手,又以冬衣冬裤抵押。结果又输了,就扒了冬衣冬裤。”
不违法,赌坊东家丝毫不怕。
乔氏气得一巴掌扇向傅景明:“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傅玉筝心头一个冷笑,这才哪到哪啊,等着瞧。朝赌坊东家使了个眼色。
赌坊东家会意,忙拿出账本,一页页翻:“这是二少爷半年前欠下的一百两,这是三个月前欠下的二百两……这是这两日欠下的四万两。”
“共计四万零四百两。还钱!”
赌坊东家朝乔氏要银子。
乔氏震惊了:“前面半年统共欠下四百两,这两日就能欠下四万两???”
赌坊东家解释:“对,玩的翻倍游戏,二少爷兜里有两万两,就下了四万两的对赌。输了,直接欠下四万两。”
乔氏争辩:“不可能,他上哪弄来二万本钱?”
二万对二房可不是小数目,转学的二千两都拿不出,儿子即便从账房里偷,也偷不出这么多啊!!!
傅玉筝当然晓得,是倒卖她初夜得的……黑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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