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推门进屋的傅玉筝:……
公狗?听着很眼熟啊。
哦哦,她重生归来那日,将红梅糕抛弃在地,指桑骂槐喊傅玉瑶“母狗”来着。
这崔娇娇脾性真是对她的味,连称呼都神似。
又听房里传出崔莺莺的哭腔:“高、高晏说,叫妹妹死、死了嫁他的心,他是绝对不会迎娶妹妹的……”
“呸,他个狗东西,谁稀罕嫁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连个窑姐都当宝贝的公狗,本姑娘能瞧得上他?眼瞎了都不能够!”
崔娇娇气炸了。
傅玉筝听了也很是无语,高晏的自视甚高和自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难道他还以为,现在的他还是那个半年前名扬京城,受到无数少女追捧的翩翩少年吗?
嗤,明明是他娘死抓住崔娇娇不放,却倒打一耙,搞得崔娇娇非要赖上他那棵歪脖子树似的。
末了,还让崔莺莺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傅玉筝都替崔家呕得慌。
崔夫人也是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没有这样欺负人的!真真是仗着是皇亲国戚,就胡作非为。等着,总有一天,娘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傅玉筝见里头的谈话内容不适宜外人多听,忙抬手叩响门:“娇娇,我带了太医来探望你姐姐。”
崔夫人连忙打住话头,起身迎接傅玉筝和太医。崔莺莺也跟着起身,因为脸蛋浮肿,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
傅玉筝朝她脸颊望去,心头一惊。傅玉瑶当真是个疯子,这下手也太狠了些,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显得嘴唇都凹下去了。
傅玉筝忙让太医快给看看,还一个劲叮嘱:“用最好的药材,哪怕宫里没有,我去宫外弄来都成。”
崔夫人和崔娇娇感激地看了傅玉筝一眼。她们威远将军府虽然不缺银子,但人脉上确实比不得傅玉筝。傅玉筝身后有高镍这个未婚夫,无论是大周国内的,还是西域和海外的,没有她弄不来的药材。
太医认真地给崔莺莺检查伤口,傅玉筝则在一旁安慰崔夫人和崔娇娇。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隔壁厢房传来高晏的惊叫:“怎么只一个太医?那先给瑶儿看……”
林氏冷斥道:“女子伤在那等地方,岂能让外男瞧?哪怕是从窑子里出来的,曾被无数男人看过,如今也该收敛些了。太医随意开点跌打损伤药,回头让丫鬟抹上便是。”
高晏一时陷入沉默。
他原本想借太医之便,他自个也好好查探一番傅玉瑶的伤势,却被母亲林氏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女子的私密部位岂能让外男随意窥视?
傅玉瑶却急白了脸:“母亲,我不仅挨了板子……还、还腿疼,腿骨好像被踹断了……”
她是被崔娇娇的连环踹给踢的。那一脚脚下去,她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话音刚落,却听林氏高声喝道:
“一个贱妾也配喊我母亲?你爹娘怎么教的?真是下贱之人光想着攀高枝,一点基本礼仪都不知!”
傅玉瑶慌忙改口:“夫人……”
但林氏依旧劈头盖脸一通骂,骂完傅玉瑶,又骂她爹娘,然后又转回到傅玉瑶身上一通骂。
喋喋不休,直到太医都给高晏上完药了,林氏嘴里骂人的唾沫还喷个不停呢。
但想让太医给傅玉瑶医治腿伤?
门都没有!
一口咬死男女授受不亲,林氏就是存心要让这个贱妾……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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