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口问:“好端端的,你俩去西南木府做什么?”
原来,这阵子傅啸天很忙,陶樱还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将木凌皓之事跟他说呢。
傅玉筝言简意赅地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后,傅啸天点点头:“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实属难得。”
确实,实属难得。
正常来说,中间隔着寻衅挑事的月华长公主,两家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陶樱母女三人,居然都对木凌皓那孩子,生出了难以置信的……好感!
父女三人往上房走时,傅玉筝忽地笑道:“爹爹,不知为何,女儿一见木凌皓就颇觉亲切。”
“最初时,是一见如故。”
“今日闲聊半日下来,那种感觉更像是……他是我的亲大哥似的。”
一种存在骨血里的亲情。
傅啸天闻言一怔。
傅玉舒也点头道:“确实,女儿也对木凌皓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看着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总透着一股熟悉和亲切感。”
“原来姐姐也有类似的感觉?”傅玉筝忽地想到什么,将手里的魏紫牡丹交给巧梅,她挽住傅啸天胳膊,贴耳悄悄问,“爹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木凌皓就是月华长公主偷走的那个婴儿?”
偷走后,养在膝下可劲儿虐待。
“这倒是个思路。”傅啸天派出去的人查了大半个月,奈何月华长公主那边,与当年之事相关的人,十八年前就全部灭口,线索全断了。
今日听女儿提及这个猜测,并非全无可能。
只要有一丝希冀,傅啸天就有动力去查!
晚饭时分,一家四口清退奴仆,在饭桌上讨论起这个话题——木凌皓到底有没有可能是自家孩子……
~
用罢晚饭,傅玉筝心头有事,早早返回自己的桃花院。
一进房门就问:“弄月,热水备好了吗?现在沐浴。”
弄月:……
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边的晚霞都还没褪尽呢,这般早就沐浴?
往常不是霞光黑尽了才洗么?
傅玉筝没去看弄月神情,也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没法子啊,今夜高镍要来,她可不愿光溜溜正泡着澡的时候,高镍闯了来。
若真是那般,还不知高镍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所以,她要提前沐浴!
泡完澡后,瞥了眼弄月准备好的紫色半透明轻纱罩衣和紫色肚兜,傅玉筝又摇头:“不了,今夜换一件……不那么透的。”
明知高镍要来,她还穿成这样透透的样子,岂非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最后,傅玉筝忍着燥热,穿了件紫罗兰衫子,系的发带。
整个人显得轻盈飘逸。
弄月在一旁看呆了:“小姐,您头一次穿紫色耶,看上去真像个紫色小仙女。”
傅玉筝对镜自照,对自己的扮相确实挺满意的。
她以前从没穿过紫色,今儿会穿,大概是因为那几枝魏紫牡丹吧。
木凌皓送她的!
想起木凌皓有可能是自己亲哥哥,傅玉筝就忍不住穿上最搭魏紫牡丹的裙衫。仿佛这样一穿,离哥哥又近了几分。
穿戴整齐后,傅玉筝坐在西窗边的凉榻上,一边摇着团扇赏月一边等高镍。不料,过了二更天也不见他来。
“放我鸽子?”
傅玉筝噘噘嘴抛下团扇,索性去自己的小书房画画打发时间。
大约是心有所思吧,傅玉筝不知不觉就画起了木凌皓,在下笔的过程中,她惊觉木凌皓眉眼间与自己娘亲有几分神似。
为了对比,索性将娘亲的脸也给画了下来,仔细比对过后,惊觉二人之间竟有六分神似。
“难怪初次见他,便倍感亲切,竟是因为他漂亮得……像自家娘亲?”
盯着木凌皓的画像,研究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三更天过了,傅玉筝困倦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又过得半个时辰,忙碌了一夜的高镍,终于跳窗进来了。
“傻姑娘,困了不会去床上等么?”
高镍嘴角带笑地走到傅玉筝身边,预备轻轻抱她去榻上睡的,但下一刻,高镍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他看见了满桌子的木凌皓画像!
——有木凌皓抬手扶她下马车的,有木凌皓弯腰给她摘牡丹花的,有木凌皓回头冲她笑的……
僵愣片刻后,高镍忽地抱起傅玉筝,就大步往书房里的床榻上抛去。
真的是抛,虽说床褥子软软的不疼,但一下子把她给抛醒了。还不等傅玉筝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高镍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唇齿间,那力道大的,简直要将她吻碎了吸入腹中。
“呜——”
疼!
“高镍,你要做什么?”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傅玉筝恼火地推他肩头。
她恼火,他更恼火,直接拽断了她裙子的腰带,埋下头就去亲……
这时,窗外春雷滚滚,“轰隆轰隆”,很快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春雨!
窗内,傅玉筝双手被死死摁在褥子上,完全无法挣脱男人的桎梏,直接被高镍吻哭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