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木邵衡拿起茶壶把催情香给浇灭了。
这时,傅玉舒忽地觉得身上燥热,忍不住用手挠了挠。
木邵衡一看,心知坏事了,忙拽住傅玉舒胳膊,把她带出更衣室,去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小厮很快出来复命:“王爷,床底下有一个……没穿衣裳的姑娘,中了催情香,在床底发作了……”
“床下的是谁?”木邵衡冷声问。
小厮道:“看着像是香贵妃的侄女,慕飞霜。就是先前送红酥小点心那位。”
没穿衣裳的姑娘?
香贵妃侄女?
催情香?
宫婢故意弄湿他衣袍,带他来更衣室。
这一连串的事儿,木邵衡眼珠子一转,立即在脑海里演绎出了香贵妃的整个阴谋计划。
木邵衡冷哼一声,吩咐小厮:“去,悄悄把事情告知高镍,叫他看着处理。”
小厮领命,立即快速奔去。
这边,傅玉舒双腿开始发软,有点站立不稳。难受得一直想扯衣襟。
木邵衡见她越来越严重,便从怀里掏出一粒解药,塞进她嘴里让她吃了。
随后,打横抱起她,奔到外面,寻了匹马。两人共乘一骑,带她来到谷底的一条小河边。
中了药,若是比较严重,哪怕吃了解药,也得……难受至少两刻钟。
泡在凉凉的河水里,会舒服很多。
呃,吃不吃解药,都得难受,那解药有何用?
用处就是,不需发生关系,便能自动瓦解药性。但难受的那股劲,却得中药人自己承受。
就在木邵衡打算抱她下水纾解时,猛地想起她来月事了,受不得凉。尤其不能长时间泡在冰凉的河水里。
“傅姑娘,过一会,你可能会越来越难受,双手双脚也会乱动……我提前用帕子把你手腕、脚腕束缚住,你看可好?”
把傅玉舒放在草地上坐好,木邵衡蹲在她身边,仔细询问她的意见。
傅玉舒知道自己不大对劲,她也没有处理经验,便点头道:“好,我都听王爷的。”
就这样,傅玉舒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乖乖地伸出两只手腕。
木邵衡轻轻撩开她的广袖,彻底露出她两只纤细嫩白的手腕,用一条白帕子给紧紧束缚住,两只脚腕也同样束缚住。
一条白帕子是从他怀里掏出来的,另一条则是从傅玉舒腰间解下来的。
药性发作时,木邵衡没看她……难受扭曲的不雅样子,而是避嫌地站在相隔一百步的大树下。
这距离不远也不近。
万一出现意外,能及时察觉。
忽地,听到步摇的清脆声响,木邵衡偏头看过去……
只见药性已经强烈发作,傅玉舒一身浅紫色长裙侧躺在青青草地上,她难受地扭动起身躯,头上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在,手脚束缚住,她不至于去撕扯开自己的衣裳。但会无意识地拼命挣扎,扭动。
远远看去,她像一朵青草地上不停颤抖的小紫花……
木邵衡很快收回视线,见马背上有红色血迹,他便将马牵到河边,用湿帕子清洗马背……
两刻钟很快过去,步摇渐渐地不再发出声响。
“王爷。”大约过去三刻钟的时候,傅玉舒彻底恢复了神志和意识,轻轻喊了一声。
木邵衡正在用马刷给大黑马刷毛,听见后,搁下马刷,在河水里洗干净手,才走到傅玉舒身边。
此时的傅玉舒,已经乖巧地坐起身来,秋风贴着河面吹来,拂动她一头青丝,有一两根长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红扑扑的腮边。
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木邵衡默默看了她两眼,随后,迅速解除她手腕上捆绑的白帕子。
要去给她解开脚腕上的帕子时,傅玉舒忙道:“王爷,我自己来。”
木邵衡点点头,旋即去牵马,准备带她回去。
傅玉舒解开脚腕上的帕子,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刚要走向马匹,蓦地余光瞥见草地上的血迹。
想起来什么,她赶忙扭头瞅向自己身后,天呐……一大片红色痕迹。
她羞臊得满脸涨红。
顿时,不敢走过去了。
傅玉舒想了想,小声道:“王爷,麻烦您回去叫我哥哥来吧。顺便让哥哥给我带一套衣裳和披风来。”
她没脸再坐他的马匹回去。
木邵衡闻言,微微一怔,瞥见青草地上的血迹后,旋即明白了过来。
立马从马鞍的布兜里,掏出他的厚款披风,抛给傅玉舒道:“披上吧。”
随后,他又掏出一件大氅,叠了三四下,然后平整地铺在马背上。这样,马背就不会再染上颜色了。
做好这些准备,他才对傅玉舒说道:“傅姑娘,上马吧。耽搁这么久,再不回去,你哥哥嫂嫂和妹妹该担心了。”
见傅玉舒还是有些犹豫,木邵衡没再劝,直接走过去,霸气地一把抱起她就往马背上送。
“啊……”傅玉舒还是头回被人用“强”,惊得叫出声来。
待木邵衡翻身上马后,傅玉舒就更加不自在起来。
虽然来时,也是两人共乘一骑,但那会子她中了药啊,神志不是特别清醒。不像现在,她浑身神经都很清醒……
尤其马匹奔跑起来,她后背时不时触碰到木邵衡硬邦邦的胸膛时,她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
凉棚里。
香贵妃见木邵衡和慕飞霜久久不归,心知有戏。
这时,先头打翻酒盏的那名宫婢,走过来悄声禀报道:“贵妃娘娘,可以了。”
这便是她可以带人前去撞破的意思了。
香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假装坐久了气闷,邀请八卦的娴妃和她一同去外头遛遛。
娴妃恰好也坐得腰酸背痛,就随同香贵妃,带着七八个宫婢走出了凉棚。
这一溜达啊,就溜达到了更衣室那头。
忽地,瞧见一个丫鬟在更衣室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香贵妃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那丫鬟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眼神还时不时瞥着更衣室,神情紧张万分。
“里头怎么了?”香贵妃明知故问。
那丫鬟战战兢兢道:“里头,里头……”
这时,更衣室里传出不堪的靡靡之音,娴妃听得真真的,绝对是男女发生关系时,男子的气喘和女子的吟哦声。
“谁在里面?”胆敢在更衣室里偷情,还要脸不要?娴妃厉声追问。
“是,是镇边王和……慕飞霜姑娘。”丫鬟不敢抬眼,咬唇道。
啧啧啧,这名字报的,生怕人家听不出“慕姑娘”是谁,连“慕飞霜”三个字都一字不落地报全了。
娴妃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宫斗了十几年,有什么算盘猜不出来的?霎时明了,这是香贵妃拉着她来,故意……撞破,好撮合慕飞霜和木邵衡呢。
平日里,香贵妃待她还不错,两人算是一派的,娴妃也就乐意帮这个忙,索性把事儿闹大了。
强逼木邵衡娶了慕飞霜当王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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