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镍这是囤了多少啊?
飞快瞥了眼傅玉舒烧红的脸,木邵衡耳语道:“成亲后再问你要,暂时先不用。”
昨夜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
对傅玉舒该有的尊重,木邵衡并未减少分毫,不会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就随随便便待她。
高镍闻言,大方笑道:“那就赶紧成亲啊,我等着送你避孕药呢。”
木邵衡:……
他这辈子怕是都想不明白,高镍这句话是何意。
竟有那么执着分享避孕药的?
呃呃,高镍表示,重点不在避孕药,在于赶紧成亲啊!
说罢,高镍拍了拍木邵衡肩膀,嗖的一下越墙出去了。
高镍是走了,但傅玉舒害怕再撞见人,忙催促道:“邵衡哥哥,你赶紧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便可以了。”
此处距离她居住的小院子并不远,半刻钟的距离。
木邵衡看着她绯红的面颊和耳朵,知道她害怕什么,便点了点头:“好,你这几日多多休息。我先走了。”
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上却舍不得,又低头亲了亲傅玉舒红艳艳的樱桃小嘴,才舍得转身离开。
结果,刚转身,木邵衡又想起来什么。
忙从怀里掏出一小罐羊脂玉装着的药膏,递到傅玉舒手里。
他低声嘱咐道:“你身子不适的地方,一日涂抹三次。今早我帮你上过药了,你中午再抹就行。”
傅玉舒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并没弄懂这是什么药膏。
待木邵衡翻墙走后,她走了几步,腿间那股难受劲忽地让她明白,这药膏是涂抹哪的了!
想起木邵衡方才说的,今早他帮她抹过了,就一张脸直接发了烫!
忍住双腿的不适,赶紧逃回自己的小院躲起来!
~
通往西南的官道上,奔驰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载着的,正是一脸焦虑的木紫棠。
“停车,停车!”
“我要回去见邵衡哥哥!”
“我要见邵衡哥哥……”
木紫棠将马车壁拍得“砰砰”直响,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车外的马车夫和护卫们,却无一人搭理她。
接连喊了两天两夜,此刻的木紫棠早已嗓音嘶哑,可她依旧不肯放弃。她知道一旦关押进西南别院,她这辈子就再没机会见到木邵衡了!
“邵衡哥哥,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狠心?我为了你……”连婚事都退了呀!
得知月华长公主死讯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开始骚动不安,看未婚夫哪哪都不顺眼,每见一次面就挑一下刺。
次数多了,终于闹到了相看两厌,男方要退亲的地步。
可她为了木邵衡做了这么多,木邵衡却待她越来越冷淡。在西南时还好,基本有求必应,一进入京城,木邵衡就被傅玉舒勾去了魂!
“我哪里比她差了?就算姿容上稍稍逊色一些,可咱俩之间有十几年的感情啊……”
木紫棠坐在马车厢的地上,喃喃哭诉着。
忽然,她想明白了,邵衡哥哥待她如此无情,铁定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他的庶妹。
嫡出的向来瞧不起庶出的。
木邵衡也一样。
若邵衡哥哥知道,他俩并无血缘关系,肯定也会如她一般,渐渐产生别的情愫的!
那时,就舍不得对她如此无情了!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
思及此,木紫棠又开始疯狂地拍打马车壁,哑着嗓音高喊起来:“外面的人听好了,我有紧急事情要告知邵衡哥哥,我不是他的妹妹,我和他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啊……”
这次一喊,果然有了回应。
马车停了。
很快马车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木紫棠欣喜万分地爬出马车厢,却意外地见到一队锦衣卫堵在马车前。
“这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青川高高坐在马背上,瞪视着她。
木紫棠再傻,也知道锦衣卫那儿去不得,连忙摇头道:“不,不……我不去。我只要见邵衡哥哥……”
可锦衣卫一出马,还能由得了她?
木紫棠正在疯狂摇头时,一个锦衣卫冲上前就抓起她衣襟,一把给拖下了马车。
“不,不,我是西南木府的郡主,你们怎么敢动我?”木紫棠突然想起这层身份,立马摆起了郡主的谱,学着木邵衡冷厉道。
可惜,她没那气势。
就算她有木邵衡那气势,锦衣卫也不屑搭理她。
“砰”的一声,直接把她丢进臭气熏天的囚车,一行人就“哒哒”地返回了京城。
在京城锦衣卫的诏狱里,木紫棠见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徐婆子、账房先生和徐飞贺。
和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们浑身是血,正被一根铁链吊在半空中。
“我是西南木府的郡主,郡主!你们不可以如此对待我!”
一根铁链锁来时,木紫棠疯狗似的大喊大叫,青川直接扇了她八个耳光,将她打得晕头转向。
再双臂反剪,一根铁链把她吊在了半空中。
“邵衡哥哥,救我,救我啊……”
可她等来的不是木邵衡,而是烧红的铁烙。
“啊……”
木紫棠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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