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傅玉舒这样的重臣之女,也是不曾坐过的。
难免感觉有点新奇。
于是乎,她忍不住透过敞开的天窗,眺望蓝天、白云和北归的大雁……正眺望时,猛不丁地,她身子一个腾飞!
吓了她一跳。
待她低头一看,竟是木邵衡不知何时落了座,一把掐住她细腰,将她的小屁股从座位挪到了他大腿上。
这、这……太过暧昧,唰地一下,傅玉舒面皮红透。
“邵衡哥哥……”
正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时,木邵衡突然吻上她红唇,用力亲吻。
一阵子不见,真的很想念她。
所有的相思全部化成唇舌间的抵死痴缠,自然,他还情不自禁地……轻轻摩挲着她柔软腰肢,后来游走到脊背,还想越到她身前去抚摸时……
到底怕吓着她,生生忍住了。
半刻钟后,傅玉舒实在呼吸不上来,才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推开他,伏在他肩头……红着脸,直喘气。
木邵衡笑了,贴住她耳畔,低声道:“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换气?”
傅玉舒:……
越发脸红心跳,喘得厉害了。
木邵衡亲了亲她红扑扑的侧脸,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等会你顶着个大红脸,到了地方,也没法下车。”
闻言,傅玉舒耳朵更加发烫了。
~
那边,傅玉筝倒是罕见的没坐马车,反而被高镍一把搂上了马背,两人共乘一骑。
咦,高镍居然没趁机钻进马车里揩油?
呃,因为连着好几夜,高镍都歇在傅玉筝房里,夜里已经吃饱了,白日自然没那么馋!
马儿走得慢悠悠的。
两人一边欣赏路边抽出嫩芽的树木,欣赏生机勃勃的春景,一边慢悠悠地前往梨园。
很是享受!
不料,没享受一会,傅玉筝就噘嘴不干了:“哎呀,晒得慌。我还是自己坐马车吧。”
“晒?这有何难!”高镍给青川递个眼色,很快青川拿来了傅玉筝的油纸小红伞,唰的一下撑在了两人头顶。
于是乎,街头就出现了极度宠溺的一幕。
——高镍一手搂住傅玉筝腰肢,一手给她撑着小红伞。
——而傅玉筝,只需美滋滋地眺望四周的美景。
“哎呀呀,这两姐妹都是有福之人呐,通通高嫁!未婚夫还这么宠!真是羡慕死人了……”
“想你闺女也有这福气?先重新投胎吧,生张好看的脸出来!”
“光有脸蛋还不够啊,你闺女她爹也得给力啊,先混个朝堂重臣出来!否则跟靖阳侯府二房似的,哪个大人物也看不上啊……”
百姓们叽叽喳喳时,恰巧四姑娘傅玉萱和陈沛亭牵着手路过……
傅玉萱似乎难为情地低垂眼眉,嘴唇也微抿。
陈沛亭见了,当即握紧了她的手,小声宽慰道:“你的好,我知道。别人的言语,又何必在意,尽管放宽心。”
傅玉萱甜蜜地抿唇一笑。
陈沛亭抬眼瞅了瞅不远处的梨园,笑道:“今日,听闻梨园新来了两个名角,是从西南来的。想不想去看?”
陈沛亭曾经是太子妃的娘家大哥,属于标准的皇亲国戚。如今,虽然太子妃陈黛琼已经被废黜,但庶妹当了东宫良娣,他依旧是皇亲国戚。
所以,梨园能进得去。
傅玉萱还从未踏足过梨园,闻言,笑着点头:“好啊。”
就这样,两人手牵手,慢慢踱步到了梨园门口。
正要进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吁”,陈沛亭反头一看,只见高镍搂着傅玉筝到了。
顿了顿,作为姻亲,陈沛亭还是很有礼节地走上前去见礼:“见过高指挥使。”
高镍正搂抱傅玉筝下马呢,没及时回应,待傅玉筝双脚落地后,才瞅向陈沛亭,微微点了点头。
“三姐姐。”傅玉萱朝傅玉筝打招呼。
傅玉筝淡淡“嗯”了一声,不太愿意与二房的人打交道。
这时,木府的马车也到了,木邵衡搀扶傅玉舒下了地。
“见过镇边王。”陈沛亭不卑不亢地行礼,他看出镇边王是微服出巡,便没有行跪礼,只拱手见礼。
木邵衡对他还有印象,马术竞技时拔得头筹,还推拒了圣上赐婚,执意求娶他心爱之人。
总体来讲,印象还不错,木邵衡便给了他一个微笑:“免礼。”
但也仅限于此。
因为木邵衡得知,高镍与首辅大人不睦,作为好兄弟,他自然要站队高镍的。
“免礼”后,木邵衡牵住傅玉舒的小手,便绕开陈沛亭和傅玉萱,径直去与高镍汇合了。
木邵衡和高镍这两位大人物一现身,梨园的东家赶忙亲自上前招待,直接将他们一行四人引到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镇边王,高指挥使,请坐。”
东家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还将原本要花银子购买的瓜果点心……免费赠送!
还腆着脸赔笑道:“吃完了,小的再续。”
呃,进他梨园来消费的……全是皇室宗亲和皇亲国戚啊,平日里哪怕来的是当朝太子,该收费的依旧收费,就没有免费这一说。
怎的今日?
咳咳,实在是,这年头谁也得罪不起高镍啊!
就像眼前的镇边王也权势滔天,照样开罪不起,但比起邪乎的锦衣卫,镇边王可就好伺候多了!
至少镇边王讲理啊!
不像邪乎的锦衣卫……啧啧!
“下去吧。”木邵衡的小厮见东家话多,晓得自家王爷不耐烦听,直接把他赶走了。
东家听了,这才躬着腰退下。
此时,东家已经脊背和额头双双冒出了冷汗。
没法子,一般的商家面对高镍都紧张得要命啊,生怕他一个不满意,整个戏园子就被锦衣卫给封了!
一转身,东家遇上了陈沛亭,认出他是首辅家的大公子,倒也恭恭敬敬。不过给陈沛亭和傅玉萱安排的位置可就差远了。
直接去了第六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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