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邵衡笑道:“她一直生活在西南,你从没去过西南,怎么可能见过她?”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奇怪啊。”
“看来,你对她很有眼缘。回头我把她叫来,单独给你见见。”
木邵衡瞥着她笑,眼底甚是宠溺。但凡舒儿感兴趣的,他都乐意给她弄来。
无论是人,还是物。
傅玉舒:……
单、单独叫过来?
“邵衡哥哥,没必要啦。我对她也不感兴趣。”傅玉舒连忙摇头道。
“好,都依你。”
木邵衡说罢,大手很自然地伸到她膝头,将她搁放在那的小手轻轻握住。
傅玉舒:……
戏园子里这般,端庄的她难免羞臊,下意识地想轻轻挣脱,却被越握越紧。
红了会脸,她急中生智,连忙用另一只小手解下腰间的帕子,直接把木邵衡的大手……给盖住!
木邵衡:……
怔了会。
旋即又忍不住抿唇一笑,宠溺地看了眼她面颊上的薄红,便随她去了。
木邵衡的目光重新聚焦戏台上,开始认认真真欣赏西南来的两个名角。
而傅玉舒脸皮薄,哪怕有帕子掩盖住,她依旧觉得手背烧的慌。
一分心,《贵妃醉酒》都没能好好欣赏,直到下半场,她稍稍适应了些,才看进去了。
然后发现,那位“贵妃”很是耐看,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子灵动,尤其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将戏里的贵妃给彻底演活了……
这就难怪,“蝶衣”才来京城几日,就名噪一时了!
可这样的绝色美人,再有名气,在前朝也只是低等戏子。无家世护着,难免沦为当权者的玩物。
好在,“蝶衣”命不错,赶上了好时候。
大周自开国以来,就有追捧名角的社会风气,似“蝶衣”这样名噪一时的当红人物,他们的社会地位与前朝相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通常,会客客气气尊称他们一声“大家”。
不过,社会地位相对较高,也只是相对,一旦遇上霸道不讲理的上位者,依旧难以应付。
就说当下,《贵妃醉酒》一谢幕,坐在第二排的康亲王(裕宁郡主的父王,五十八岁),就迫不及待让梨园里的小厮把“蝶衣”给叫来。
小厮去了后台,不一会回来道:“康亲王,蝶衣说身子不适,不便见贵客。”
康亲王立马变了脸色,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怎的,这是给脸不要脸?”
小厮见状,赶忙去把东家请了来,东家显然处理多了类似的事件,尤其面对的只是空有亲王爵位,手中却并无太多实权的康亲王,东家那是一脸的镇定啊。
要知道,能将戏园子做大做强到梨园的规模,东家背后铁定是有强劲靠山的,只要他得罪的不是邪乎的高镍,别的权贵……
说实话,他并不怕。
所以,东家一脸镇定,甚至都没怎么点头哈腰,只是落落大方地往那一站,含着笑好生一通安抚,又赠送了一些价值不菲的小礼品而已。
搁在平日,有了台阶下,康亲王兴许就此作罢。可几个月前,他刚丧失一位极其宠爱的侧妃,他那颗五十八岁的心空荡荡的,夜里无处安放。
今日,他就一眼看上蝶衣了,非要弄到手不可。
因此,康亲王态度强硬,拍着案几直瞪眼:“少说废话,赶紧给本王把蝶衣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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