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厮回来禀报道:“大公子,那位紫衣姑娘是西南木府的小郡主,木蝶衣。”
蝶衣?
原来是她啊,红透大江南北的戏曲大家蝶衣。
当然,如今蝶衣认祖归宗,一下子册封为高高在上的郡主了,等闲男子可娶不到她。
但苏承瑞心比天高,觉得自己是当今太子妃的亲哥哥,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完全能匹配得上蝶衣。
所以,得知紫衣姑娘是小郡主时,苏承瑞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高攀不上,反倒觉得——嗯,她家世不错,可以娶来为妻。
于是乎,苏承瑞整理了两下衣袍,“唰”地一下,打开手里的折扇,故作风雅地朝蝶衣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我们主仆迷路了,请问怎样回正殿啊?”苏承瑞端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朝蝶衣拱手询问道。
蝶衣是木府的小主人,作为东道主,她正在替王兄和王嫂招待宾客呢,自然不会拒绝,浅笑着指了路:
“这位公子,沿着那条小径一直往前走,绕过假山就到了。”
不愧是戏曲大家啊,声音软绵绵的好听,苏承瑞忍不住幻想她叫床时的勾魂声音了。
不过,幻想归幻想,苏承瑞面上却丝毫不显,始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还不忘垂眸,作出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样。
浅笑道:“多谢这位姑娘指点。”
说罢,翩然转身,摇着折扇离去,丝毫不纠缠。
少女们最容易被骗了,苏承瑞这样一副君子模样,霎时蝶衣身边就有好几个贵女红着脸笑道:
“蝶衣,你不认得他,他就是太子妃的娘家大哥呢,户部尚书府上的大公子。”
“他可有才了,是上一届的探花郎。”
上一届科举取士,傅凌皓斩获状元,苏承瑞则赢得了探花,确实才华横溢,又生得很是俊朗。
所以傅凌皓成亲后,不少贵女的目光就转投了探花郎苏承瑞。
蝶衣敬佩有才之人,得知苏承瑞是探花后,下意识地多看了他背影两眼。
渐渐走远的苏承瑞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但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实时汇报道:“大公子,小郡主刚刚瞅了您两眼。”
苏承瑞立马得意地笑了,手中的折扇摇得更欢,脚下的步子也更矫健了几分。
~
不多时,婚宴开席。
因为是娶妻的大喜日子,木邵衡几乎来者不拒,谁敬酒他都兴奋地喝上一杯。于是乎,婚宴开始没多久,就已经几十杯下了肚。
“大哥,你再这么喝下去,今夜甭想洞房了。”高镍勾住木邵衡肩头,贴耳坏笑地提醒道。
却见木邵衡勾唇一笑:“今夜娶妻,我高兴。只要不喝得烂醉如泥就成!”
大喜的日子,就得喝个痛快!
这才叫大喜,不是吗?
高镍看得出,迎娶傅家姐姐,木邵衡是打骨子里兴奋,兴奋到极其享受众人的一句句吉祥话,喜欢众人不停地祝福他和傅家姐姐白头到老、恩爱一世……
不过,木邵衡还是很有节制的,大约痛饮一百杯后,便摆摆手不喝了,哪怕是太子殿下敬酒,也不肯喝了。
只乐呵呵笑着听吉祥话。
再后来,瞅着月上柳梢头,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木邵衡便告别宾客,悄悄将高镍拽去了一旁的大树后。
“给我。”木邵衡伸手索要道。
“什么?”高镍明知故问。
“你夜夜揣在怀里的宝贝啊。”木邵衡拍了拍高镍的胸膛。
“不给,我月底就要大婚了,宝贝们供不应求……”高镍故意开玩笑道。
不料,话音未落,木邵衡直接一手箍住他脖子,一手探进他怀里——硬抢!
高镍:……
他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敢硬抢他东西的人了!
不愧是木邵衡,够胆肥啊!
当然,也是因为两兄弟关系铁,已经要好到了不拘小节的地步。
话说,木邵衡抢过小巧的精致木盒子,立即打开来,只见里头齐齐整整摆了三行,一行十粒,恰好够一个月的份量。
刚要阖上盖子揣进自己怀中,木邵衡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打开盖子拎出一颗,迅速塞进高镍嘴里,道:“这颗给你,免得今夜不慎怀孕了。”
说罢,自己也咽了一颗。
高镍:……
内心哀嚎,大哥,你白给我吃啦!
筝妹妹她怎么哄,都不肯给睡啊!
但这话不好跟木邵衡说,只得把避孕药嚼烂了,咽进肚子里去。同时,心下腾起坏主意,离婚期很近了,指不定筝妹妹乐意给他睡了呢?
这时,木邵衡又勾住高镍肩头,压低嗓音道:“二弟,你手里的避孕药够用多久的?若存货不多了,多搞些来。”
高镍:……
呃,还有很多,从开始到现在,他统共……只吃了两粒,还得算上今夜这颗。
说实话,那些存货够他们两兄弟用上大半年的!
就怕用不完,要过期了!
但高镍忍不住问道:“你要那么多避孕药做什么?还不打算要孩子?”
木邵衡神秘地笑道:“至少今年不想要。”
好不容易把舒儿娶进门,总得过够了二人世界,享受够了房事再怀孕不是?一旦怀上,可是至少十个月碰不了呢。
他宁愿晚两年要孩子,也得让舒儿好好享受够……做女人的滋味。
这事儿,高镍一听就懂,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打算!
刚成亲就怀孕,多没劲啊!
岂非又跟婚前似的,当和尚?
他才不干呢!
木邵衡的心腹小厮,在远处静静等着。
小厮满心纳闷,新婚夜,他家王爷居然跟高镍聊上了瘾,也不知两兄弟聊了个啥,居然一聊就聊了整整一刻钟。
看那架势,还舍不得走呢。
呃,小厮哪里知道,这两兄弟,一个刚刚成亲,一个即将成亲,房事上……很能聊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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