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般没用啊!”二太太乔氏恼火地瞪着丈夫。
这时,傅景玄恨声道:“算了,事到如今爹爹说什么都不管用的。镇边王才刚刚新婚,就对咱们家如此不友好。不用说,铁定是有人在他耳边说咱们一家子的坏话!”
二太太乔氏惊道:“谁啊?这么缺德?”
“甭管是谁,铁定是大房的人!”傅景玄一想到自己仕途受阻,就恨得双眼冒火,“大房的人给老子等着,总有你们吃苦的时候!”
说罢,傅景玄掉头就冲回了二房。
冲着冲着,他突然想起来,陶樱那个女人临盆在即,要想狠狠教训大房,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若能一尸两命,让大房直接办丧事,就最好不过了!
思及此,傅景玄立即调头,大步返回去,将走得慢的二太太乔氏一把拉到了旁边的僻静树林里,悄声问道:
“娘,知道大伯母安排了几个稳婆吗?分别住在哪?”
二太太乔氏正在气头上呢,一听这话,立即猜出儿子是想对稳婆下手。她瞧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才压低嗓音道:
“四个稳婆,已经全部住进了府里。但全部住在大房的客院里,咱们轻易接触不到。”
“客院?”傅景玄点了点头,眼睛里迸射出阴毒。
是大房不仁在先,就别怪他不义!
当夜子时,傅景玄悄悄来到大房的墙根底下,他知道东头有个狗洞。趁着夜深人静,避开巡逻的护卫,他趴在地上从狗洞里钻了进去。
不多时,他偷偷溜进了客院,把四个稳婆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厢房里。一把匕首“唰”地一下亮了出来,吓得四个稳婆战战兢兢……
“……听明白了吗?胆敢让那个女人顺顺利利诞下子嗣,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你们的忌日!”
傅景玄用匕首挨个拍着稳婆们的脸,吓得四个稳婆点头如捣蒜,一再地表示:“全听爷的。”
傅景玄满意地笑了。
转身就打开房门,志得意满地准备回去。
岂料,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竟见傅玉筝眼神冰寒地堵在门口!
原来,大房的护卫可不是摆设,傅景玄钻狗洞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傅玉筝得知后,立即将消息封锁,带上几个心腹就怒气冲冲赶来了客院。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将娘亲的命运给改写了,傅景玄竟敢心生歹意,要让娘亲一尸两命?
傅玉筝气得火冒三丈。
“来人啊,把这个恶贼给我拿下!”
傅玉筝一声令下,傅景玄很快就被堵住嘴,五花大绑起来。
趁着夜深人静,傅玉筝直接将傅景玄丢进了傅老夫人的慈仁堂,连夜用钉子封锁门窗,赶制出另一间小黑屋来。
一把将傅景玄关了进去。
“傅玉筝,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私下处置我,就不怕王法吗?”傅景玄大吼大叫,可惜他嘴里堵住了帕子,只能发出“呜呜呜”声。
但傅玉筝听了依旧嫌烦,直接命人连夜从锦衣卫卫所那儿要来了哑药,掐住傅景玄的下巴,逼迫他吞了下去。
很快,傅景玄就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想去抠嗓子眼,可双手被粗粗的麻绳绑在后腰,压根动弹不得……
就这样,活生生感受着嗓子冒火,最终那股火把他嗓子给烧坏了。
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从此,傅景玄彻底变成了哑巴!
变成了残废!
傅景玄恐慌至极,哑巴,哑巴,哑巴啊,哪怕日后他逃了出去,也再当不成朝廷命官了!
啊!
傅景玄内心绝望地大吼!
眼神怨毒地盯住傅玉筝,似乎在嘶吼:“傅玉筝,你这个魔女,我饶不了你……”
而傅玉筝压根不屑再多瞥他一眼,直接下令:“关门!没有本小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世子爷和世子夫人。”
护卫恭恭敬敬道:“是。”
这倒不是傅玉筝不信任自己的哥哥嫂嫂,而是慈仁堂里的秘密,还没有透露给哥哥嫂嫂知道过。
何时透露,这个傅玉筝做不了主,得爹爹从战场回来后再另行安排。
至于关在小黑屋里的傅景玄,下一步如何处置,也一并交给爹爹回来再说。
话说,傅玉筝刚从慈仁堂里出来,就见巧梅急匆匆来报:“小姐,夫人她要、要生了!”
傅玉筝听了,急忙往上房赶。
先头那四个稳婆,她是不放心再用了,事发当时就遣散她们各自回了家。
如今,只能让府里的两名医女先顶着。
并让小厮拿了名帖,紧急去宫里请太医来。
“世子夫人,三小姐,不得了了,夫人她难产了,肚子里的胎儿脚先出来了!”不一会,医女急匆匆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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