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定亲后,赵书源每日都精神奕奕,一封情书接一封情书地写,几乎每日都要邀约蝶衣出门一次。
可无一例外的,所有情书全部石沉大海!
但赵书源丝毫不介意。
作为未婚夫他只会检讨自己,是否措辞还不够恳切,打动不了蝶衣。
所以,这夜他继续埋头桌案,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写出了情真意切的……又一封情书!
他正提笔写落款时,赵母过来送夜宵,路过敞开的窗户时,恰巧看见那封书信了。
“又在给你舅舅在写家书呢?”赵母端着托盘,笑着走进书房。
赵书源却“唰”的一下,赶紧将情书收进抽屉里,一张脸还瞬间红了个透,支支吾吾道:
“不、不是。”
赵母脚步一顿。
从小到大,儿子只给他舅舅写过信,今日居然不是?
再看儿子那张越来越红的脸,赵母心下猛地咯噔一下,别是在给那个戏子写情书吧?!
“儿啊,你可是在给姑娘写信?”赵母假意笑着问出口时,一颗心却在急剧地打鼓。
赵书源红着脸“嗯”了一声。
他没瞒着母亲,是因为已经和蝶衣定亲了,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赵母听了,笑容彻底发僵。
一股恼火的情绪冲上头,让她一句话都不想跟儿子说。
她没好气地搁下夜宵,再不像以往那样——一边看着儿子吃夜宵,一边温和地跟儿子拉会家常。
而是转身就走!
头也不回那种!
不料,她都这样走了,却不见儿子像以前那样焦急地追上来,拉住她不住地询问。
——“娘,您怎么又生气了?”
——“儿子哪儿没做对,您说,儿子改,好不好?”
赵母很是失落!
路过窗户时,赵母实在没忍住,余光偷瞥了房里的儿子一眼。
惊见儿子连夜宵都没吃,又坐回书桌前,拿出抽屉里那封情书……继续写起来了!
这、这是情书比什么都重要?
比她亲手端来的夜宵重要,也比她这个娘亲重要?!
气得赵母胸脯起起伏伏!
“你,过来!”赵母将儿子的心腹小厮叫到一旁,质问道,“书源给那个戏子写了几封情书了?”
戏、戏子?
小厮直接懵了,蝶衣可是西南木府的郡主啊,高高在上的一个姑娘,怎的到了夫人嘴里……成了低贱的戏子?
再说了,自家公子不是已经跟蝶衣郡主定亲了么?
怎的一张口就称呼人家戏子?
小厮满腹疑惑。
不过赵母平日里治下极严,小厮可不敢招惹她,第一时间低头回禀道:“少爷之前写了九封信,现在这是……第十封。”
什么?
十封信?
都十封了?!
赵母怒不可遏,训斥小厮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向我禀报?”
小厮:……
少爷给他未婚妻写信,为何要向夫人禀报?
小厮真真是彻底懵逼了,完全搞不懂夫人在想什么。对她儿子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点?
正在小厮内心嘀咕时,又见赵母瘪嘴嘱咐道:“下回,那个戏子再写信来,你不必再转交给少爷,直接拿来给我!”
赵母心下认定,是戏子先写情书勾搭的她儿子,才有他儿子屡屡回信,都回了十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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