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源,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男人,谁也甭想将你我分散!知道吗?”盛渺渺开心地笑道。
赵书源:……
这姑娘真的是异常执着啊。
他有那么好吗?
值得她又是私藏庚帖,又是千里迢迢不畏艰难险阻地追过来?
“县主,你现在是被激情蒙蔽了双眼,才会如此。日后,待你清醒些,你就会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在发傻……”
赵书源话音未落,盛渺渺忽地冲到他身前,一言不发,踮起脚尖就……
吻上了他的唇!
赵书源惊呆了,一双大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然后,就看见盛渺渺紧紧闭着眼睛,她黝黑的长睫毛在微微颤抖,似乎每一根长睫毛都在用力亲吻。
怔愣了好一瞬,赵书源才回过神来,握住盛渺渺双肩,一把将她给推开。
这时,面前的姑娘却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迅速向地上滑去。
“县主?县主?”
赵书源吓坏了,赶紧再将盛渺渺抱入怀中。
这才发现这姑娘浑身湿漉漉的,身子异常冰凉,而她体力明显已经不足以支撑,彻底失去意识、陷入了昏迷。
可糟糕的是,马车外正下着瓢泼大雨,想找个地方给她生个火堆,温暖下身子都办不到。
“距离驿站大概还有多久?”赵书源向马车夫问道。
“大人,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马车夫回道。
一个多时辰?
赵书源狠狠蹙了眉,若放任县主不管,深秋时节穿着湿漉漉、冷冰冰的衣裳,她非得冻死过去不可。
正在这时,余光瞥见了自己的行李包袱,里头全是衣裳。
赵书源犹豫片刻后,解开包袱,掏出几件长袍来。
然后对昏迷不醒的盛渺渺道:“县主,在下不是有意冒犯……”
说罢,赵书源紧闭双眼,脱去盛渺渺湿漉漉的裙子和裤子,给她穿上自己干爽的长袍。
见她实在冷得厉害,还将多余的几件长袍也给一股脑地给她裹上,当被子盖。
最后,将她平躺地放在主位上,让她躺在那儿睡觉。
做完这些,赵书源的面皮已经滚烫滚烫了!
跟发烧了似的!
长这么大,他就从没触碰过哪个姑娘,似今夜这般如此亲密……委实是第一次!
却不料,他忍着羞意做完这些,两刻钟后,盛渺渺依旧身子冰凉,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赵书源:???
别是凶多吉少吧?
一紧张,赵书源再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一把将盛渺渺给抱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抱紧她,抱紧她,再抱紧她。
不想,一刻钟后,盛渺渺身子依然没有怎么回暖!
赵书源急坏了,很怕县主就这样……因为失温而离开人世。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温暖的胸膛,再扯开县主的衣裳,两人直接紧紧相贴,试图让温暖传递得更快些。
好在,这样果然有效!
马车抵达驿站时,盛渺渺的体温已经逐渐恢复到了正常。
“赵大人,驿站到了。”马车夫见主子久久没有下车,疑惑地提醒道。
马车夫哪里知道,马车里的赵书源正在紧急穿衣裳呢,先给县主穿,再给自己穿。因为是闭着眼睛给县主穿的,所以耗时……特别长。
终于全部穿齐整时,马车夫已经在外头足足等了近两刻钟了!
马车夫:……
完全不知自家主子躲在马车里做什么?
耗时这么这么久?
终于,车门打开了,却见自家主子打横抱着县主钻出车厢,一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再细细一看,县主居然穿着自家主子的衣裳。
哦,原来是这样啊!
马车夫成过亲、都有两个娃了,是个会脑补的!
直接想象成——自己赶车时,赵大人搂着县主在车里……那个啥啥啥亲热呢。
哎哟喂,这下不得了,换成马车夫……唰地一下脸红了。
亏得赵书源不知马车夫心里所想,否则,今夜他非要臊死在原地不可。
~
进入驿站,连忙请来了大夫。
大夫翻看了两下眼睑,又把了把脉,问了几个问题后,捋着长长的白胡须道:
“这位姑娘是典型的失温,幸亏赵大人处理得及时,否则肯定小命不保。”
听了这话,赵书源松了口气。
总算,他的各种努力……没有白费。
这夜,他的清白和县主的清白,都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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