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镍一边后悔,一边用手指拎起湿淋淋的裤子布料。
陶樱见状,连忙吩咐大丫鬟素月:“快去屋里拿一套侯爷(傅玉筝爹爹)的衣裳过来,给二姑爷换上。”
素月应下,转身去了。
这时,木邵衡道:“岳母大人,我还有几套崭新的衣袍没穿过,搁放在海棠院里(傅玉舒出嫁前的院子)。我和二弟的身高体型差不多,他穿了应该合适。”
傅凌皓也道:“我那儿也新做了好几套崭新的衣裳,二哥的身高体型与我也相似,我这就回去拿。”
说着这话时,傅凌皓已经从石凳上站起身来。
正在这时,今日的东道主傅啸贞从屋里拿了几个食盒出来了,见状,连忙笑道:
“何须舍近求远?”
“我这儿也恰好新做了好几套衣裳,还没穿过,其中一套跟高大人身上的衣裳款式差不多,也是紫色的。”
“高大人若不嫌弃,请随我来。”
高镍豪迈地笑道:“三叔的东西,我哪会嫌弃?走,这就去换上。”说罢,站起身来,跟着傅啸贞进了内室。
傅啸贞还真拿出一套款式相似的紫色锦袍来,连同中裤都是紫色的。
不过,款式是相似,布料也是上乘的,却唯独没什么图案。
比起傅玉筝给高镍亲手绣的紫袍来……肉眼可见地逊色了好几分。
高镍心想,还是有媳妇好啊,衣袍都能更精致几分。
提起媳妇来,高镍忍不住笑着问道:“三叔跟我同年,快二十八了吧?怎的还不给自己找个媳妇?”
傅啸贞:……
一被催婚,又立马红了脸。
高镍继续笑道:“三叔得抓紧点啊,看上哪个姑娘,就主动出击。若你不好意思呢,有心仪的姑娘可以悄悄告诉我,我替你……筹谋筹谋。”
这是要当“红娘”?
闻言,傅啸贞的脸更红了。
连忙打断这个话题,轻咳一声清清嗓音,然后笑道:“高大人快换衣裳吧,若是尿液把皮肤浸泡皱了就不好了。”
原本,傅啸贞以为高镍要换衣裳,自己就能避嫌地离开,从而避开那个让他脸红不已的话题。
岂料……
高镍“唰”地一下就扒掉了外袍,当着傅啸贞的面就换起了衣裳,毫不在意会被看了去。
傅啸贞:……
这高镍果然与众不同!
够放得开!
这时,却听高镍豪爽地笑道:“你我是大男人,光着膀子多正常啊,又不是小女人!换个衣裳扭扭捏捏个啥劲?”
说着,高镍还潇洒地……把裤子一脱。
傅啸贞:???
连忙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这时,只听高镍又催婚了:“三叔啊,我说真心话啊,要是看上哪个姑娘呢,就赶紧去提亲。免得姑娘跟别人定亲了,后悔都没地哭去。”
定亲?
莫名的,傅啸贞脑海里闪过一个姑娘的身影。
当时,谣传她与别的男子定亲时,他胸口莫名其妙发闷了好多天。
~
话说,蝶衣自打走进三房,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居然生出了亲切感,尤其喜爱里头种植的各色花卉。
突然,瞧见一株紫薇树,满树的紫色花朵盛开,说不出的漂亮。
蝶衣三两步走过去,抬起手就要去摘树枝上的一朵硕大紫薇花。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子毫不客气的阻拦声:
“这位姑娘,不要摘。”
“那棵紫薇树是咱们三爷亲手种下的,从小树苗一直养到大的,宝贝得很,从来不许外人摘。”
“便是方姨娘(三叔的生母),也从不摘的。”
闻言,蝶衣转过头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尖下巴的丫鬟。看她的穿衣打扮,应该是有些体面的大丫鬟。
大概率是伺候方姨娘的大丫鬟。
思及此,蝶衣没因为对方的态度不够尊重而着恼,反而含着笑,进一步确认道:“这位姑娘,你是?”
只见那个姑娘高高昂起下巴,自信地笑道:“我是三爷舅舅家的嫡亲表妹,沈芙蓉。”
蝶衣嘴角的笑容忽地变淡。
随后,蝶衣转过身去,一把将方才看中的那朵紫薇花……给摘了下来!
沈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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