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右眼皮又剧烈跳动起来,比哪一次都剧烈!
于是乎,好不容易安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傅玉筝忍不住命令道:“青川,你快组织一批人,迅速出城去寻你们主子,我今日预感不好,总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青川:
不会吧,向来只有他们主子虐翻别人的时候,他们主子自己啥时候出过事?
不过,既然少夫人有担忧,青川就不怕麻烦,当即下去召集人马去了。
召集人马需要时间,傅玉筝便坐进高镍的值房等。
不料,锦衣卫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集结了一百人的队伍。
“少夫人,小的这就前去浚县与主子汇合。”青川道。
“我跟你们一块去。”傅玉筝态度异常坚决。
青川:???
不过,青川本就认定主子不会出事,此番前行不过是为了给少夫人一个安心,所以,略略思忖过后,青川点了头。
“少夫人稍等,小的这就给您挑选一个好马来。”
又过了半刻钟,青川牵来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颜色很是漂亮。
傅玉筝一见就满意地笑了:“这匹甚好。”
青川笑道:“自然是极好的。少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咱们主子今早特意从皇宫里挑出来的,是西域进贡的贡马。”
闻言,傅玉筝笑了。
镍哥哥真好,什么事儿都会想着她。
镍哥哥待她越好,右眼皮再次跳起来时,傅玉筝的心就越是发慌。
于是乎,跳上马背,傅玉筝带着锦衣卫就疾驰而去。
直奔高镍所在的浚县。
傅玉筝哪里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娘家靖阳侯府的小厮寻了来。
原来,陶樱傅玉筝娘亲去木府干架前,派遣了小厮前去镇国公府知会筝儿。
可小厮抵达镇国公府时,傅玉筝已经来了锦衣卫卫所,小厮连忙又追了过来。
可到底是迟了。
没能赶上。
话说,一个时辰后,待傅玉筝火急火燎赶至浚县,跳下马飞奔进浚县县衙时
只见县衙大堂上,高镍正吊儿郎当地坐在圈椅里,双脚还高高抬起,交着叉架在办案用的桌案上。
嘴里还嚼着紫葡萄,“呸”的一声,正往外吐皮呢。
傅玉筝:
脚步一顿,狗男人这形象简直没眼看啊!
不过,待傅玉筝再仔细一看,狗男人往那高堂上一坐,也压根没人敢看他。
只见地上跪着一大片官员,一个个都身子发抖,战战兢兢趴伏在地呢。额头都不敢抬一下,更别说抬眼去瞅狗男人了。
当然,依着高镍的厚脸皮,哪怕有一群人盯着他围观,他也能泰然自若地坐成这副德性的!
话说,高镍正吐着皮呢,猛不丁地瞧见院门口奔来一个小美人,与他媳妇长得怪像的。
悠哉悠哉地又吐了一口葡萄皮后,惊喜地发现居然真是他媳妇儿来了!
“筝儿,你来得正好,我刚从藤上搞了一串葡萄来吃,挺甜的,你也尝尝。”
高镍一下子从圈椅里跳起来,用嘴叼了一颗新葡萄,就凑过来要喂进傅玉筝嘴里。
用嘴喂
傅玉筝:
这个狗男人懂不懂分场合啊?
“啪”地一下。
直接一巴掌拍向了狗男人脑门,生生把他无限逼近的大脑袋给逼停了。
身后的青川见了,连忙红着脸背过身去。
其余锦衣卫也集体红着脸转了个方向。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啊。
呃,他们也是真难,都是一群没媳妇的年轻小伙子啊,却过不了几日就要体验一把面皮和耳朵齐齐绯红的滋味。
话说,高镍被傅玉筝逼停后,一点不恼,反而笑着用手另外摘了一颗紫葡萄喂进她嘴里,笑问道:“怎样,甜不甜。”
“甜。”傅玉筝笑得很甜。
不仅甜,还一脸轻松。
因为她的狗男人没出事呢!
真好!
“筝儿,你怎么来了?”又吃了一颗紫葡萄,高镍丢下跪了一地的官员,兀自搂着媳妇儿从后门出来,来到了后院,才笑着问道,“莫非半日不见我,就想念得紧了?”
傅玉筝:
呃,确实是想他,却不是“那种想”。
“镍哥哥,今日我右眼皮总是跳,我怕你出事,就带上青川他们过来寻你了。”
傅玉筝没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在意。
果然,高镍听了心中很是受用!
媳妇儿在意他呢!
正在这时,突然从京城来了飞鸽传书。
高镍从白鸽身上取出一张纸条,看完后,眉头略略一皱。
“怎么了?可是公务上有大麻烦?”傅玉筝踮起脚尖,替男人抚平微微有些拧巴的浓眉。
高镍很快又恢复了神色,摇头笑道:“还好,只是出了一点小状况。”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