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人善被人欺啊!
有几个婆婆不是看碟下菜的?
这时,傅玉舒却拍了拍妹妹揽住自己腰肢的手,看着花圃里的各色牡丹,笑道:
“筝儿,这些牡丹花都是王爷当初送我的。”
“有些是他府里的花房培育的。”
“有些是我去年在宫里摘牡丹花,被太子的陈良娣讹诈五千两银子,后来王爷为了我把太子给教训了一顿最后,不仅没赔银子,还额外得到了一大批赵粉牡丹。”
提及往事,傅玉舒眼角眉梢溢出满满的幸福。
她已经有了木邵衡全部的爱,她知足的。
“妹妹啊,老太君如何,我已经想开了,从此不在意那个人,敬而远之便好。”
傅玉舒是真的不在意那个性情古怪的老人了,以前她有想过“当自家娘亲一样敬重”,努力婆媳融洽,其乐融融。
如今是彻底死心,不屑再搭理那号人了。
见姐姐丝毫不埋怨,心头依旧阳光,傅玉筝颇感欣慰。
成。
只要姐姐开心幸福就好。
报仇的事儿,自有她来干!
不想,报仇的具体事宜还没铺展开呢,当晚,一家子围在上房用晚膳时,门房婆子突然欢天喜地地跑来:
“夫人,世子爷,小姐,大喜,大喜啊,咱们侯爷回来了!”
陶樱激动坏了,赶紧咽下嘴里的饭菜,兴奋道:“真的?”
傅玉筝和傅玉舒也欢喜坏了,一年多没见到爹爹了,她俩什么规矩都顾不上了,还像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撂下碗筷就奔了出去。
结果,两姐妹一跨出上房院门,就瞧见爹爹阔步而来。
真不愧是打了大胜仗凯旋的大将军,走路脚底都带风的,那个意气风发哟!
两姐妹激动坏了,“爹爹爹爹”
一边兴奋地高声喊着,一边提起裙摆奔了过去。
傅啸天还像曾经那样,张开双臂,齐齐将两个宝贝女儿给搂进了怀里。
“舒儿,筝儿,爹爹想死你们了!”
傅啸天豪迈地笑道。
笑着笑着,傅啸天突然笑不动了,眉头深深蹙了起来,盯着大女儿的脸径直问道:
“舒儿,你的脸怎么了?”
“被人打了?谁打的?”
“啊?”
傅啸天一脸的震怒,一声比一声动怒!
见爹爹如此,傅玉舒霎时感受到了爹爹浓浓的爱意。
她不禁眼眶湿润,一头扎进爹爹胸膛,整个脸蛋儿都幸福地埋了进去。
这时,傅啸天却想起来,自家大女儿嫁给了木邵衡,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镇边王妃,等闲之人谁敢扇她耳光?
除了木邵衡,还能有谁?!
思及此,傅啸天顿时暴怒:“混账,看不出来啊,木邵衡竟是个虐妻的玩意儿!算什么男人!”
傅玉舒:
傅玉筝:
呃,这误会大了去了。
傅玉舒这才赶紧解释道:“爹爹,爹爹,您误会了。木邵衡待女儿一直很好很好”
“好个屁,他是一家之主,真心待你好,别人还敢打你?”傅啸天暴跳如雷。
这时,傅玉筝赶紧帮着解释道:
“爹爹,木邵衡确实待姐姐很好,这个我可以作证。但是西南木府那个老太君,却不是个东西!”
闻言,傅啸天立马懂了,是婆媳关系出了问题。
他的舒儿跟她娘亲一样,温柔贤惠,绝对不可能做出不敬婆母之事。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婆母身上。
他的舒儿遇上了一个恶婆婆!
哼,胆敢欺负他傅啸天的女儿,真是活腻歪了!
“舒儿,你在府里等着,爹爹去去就来!”
傅啸天说罢,一身银色铠甲都没来得及换,掉头就冲进了马厩,骑上那匹驮着他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多年的汗血宝马,就风驰电掣地奔出了靖阳侯府。
“爹爹,爹爹”
傅玉舒急坏了,爹爹好不容易凯旋归京,结果,还没进屋呢,就冲去木府给她报仇去了?
“爹爹,爹爹,你回来啊”
她只要爹爹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不想爹爹出事啊。
可任由傅玉舒怎么一边追一边狂喊,傅啸天都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傅玉筝追了上来,一把抱住姐姐,安抚道:
“姐姐放心,咱们爹爹从来不是鲁莽之人。姐姐安心在家里等消息便是。”
要知道,她们爹爹可是手握二十万雄兵的大将啊,驰骋沙场二十余年没吃过败仗的常胜将军,岂能是没脑子、只图一时冲动的人?
爹爹出马,必然有他出马的道理!
女儿被婆家欺负了,身为爹爹不出面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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