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姝的脸蛋蹭上沈奕笑胸膛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进展太顺利了。
真真是太顺利了。
原本,高姝还琢磨着该怎样耍心机,才能既引诱得沈奕笑一把抱住自己,又显得自己清纯……不骚。
不曾想,马车一个震荡,沈奕笑的拥抱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抱得那么自然。
双臂和胸膛没有一丝一毫的僵硬感。
可见,沈奕笑有多么喜欢她,高姝内心那个得意啊,忍不住嘴角上翘,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不过,她的面部神情沈奕笑是瞧不见的,因为高姝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几乎没有丁点缝隙。
沈奕笑能瞧见的便是她的一头乌发,还有露在外头的两只小巧白皙的耳朵,以及头发丝里若隐若现的雪白脖颈。
沈奕笑本就是个重欲的,见了她身上的白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即喉结一个滚动,咽了好几口口水。
随后,说出口的话更是柔得不行:“姝儿,方才马车没跑稳,可有吓着你?”
姝儿?
要知道,上马车前沈奕笑还一口一个“高姑娘”呢,这抱入怀中后,就开始唤她“姝儿”了?
这称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反正在高姝看来,是她彻底住进沈奕笑心里的象征。
思及此,她心头那个甜滋滋哟,真真是说不出的受用。
却不料,高姝光想着美事了,完全忽略了沈奕笑的提问。
沈奕笑见她不回答,索性凑近她耳畔,再一次问道:“姝儿,你没事吧?可有吓到?”
贴得是真近啊,男人说话时,嘴里和鼻子里喷出的温热气息一次又一次轻拂在高姝的耳朵上。
痒痒的。
这是高姝第一次体验这等滋味,整个人都酥酥麻麻起来。
小手抑制不住地抓了一下男人胸膛。
沈奕笑立马笑了,经验丰富的他已经瞧出来高姝还是雏,男女之事上绝对是一张白纸。
清纯的姑娘,好啊,他喜欢。
将人家姑娘抱在怀里,他更喜欢。
偏生这时,高姝反应过来,她不能一直趴在男人怀里的,免得过于掉价,给沈奕笑留下轻浮的印象就不妙了。
于是,理智恢复的高姝很快离开男人怀抱,努力坐直了身体。
可沈奕笑是老手啊,哪里愿意放过她?
只见沈奕笑深深瞥了她几眼,就冲马车夫吩咐道:“老刘,抄近道,走东边那条路。”
马车夫心领神会,立马应道:“好的,少爷。”
很快,马车驶上了东边那条路。
这条路啊,距离沈奕笑的目的地确实近些,但沈奕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挑选这条路的最大原因是……
“啊……”高姝忽地惊呼出声。
原来,这是条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一路出奇的颠簸,马车行驶在上头,简直比马背还颠簸!
高姝哪里坐得稳呀?
哪怕她双手死死撑住座位,依旧东倒西歪起来。
而沈奕笑呢,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趁机再度一把将高姝拉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还故意低下头跟高姝说话。
结果可想而知,他还没说上几句呢,一个颠簸就颠簸得他……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擦过高姝的侧脸。
“姝儿,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沈奕笑亲了一口后,及时给自己找补。
说是找补,其实是试探高姝的反应,看她抗拒不抗拒。
高姝能有什么抗拒?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觉得两人的关系进展神速!
瞧瞧,她眼角眉梢俱是喜意。
沈奕笑这样的老江湖,看了她两眼,便知今晚能得手。
立马柔声哄她道:“姝儿,你生的真迷人,哪哪都让我着迷……尤其是你的唇。”
话音刚落,沈奕笑借助马车的颠簸,趁机吻上她红唇。
再后来,把高姝整个人压倒在宽大的木榻上……
此时的马车行驶在登山的山路上。
山上的某处高地,出现两个人。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共乘一骑奔驰而来的高镍和傅玉筝。
“吁——”
勒停马匹。
高镍带着傅玉筝挑选了一处绝佳的观赏之地。
瞥了两眼颠簸不已的马车,高镍朝小媳妇笑道:“筝儿,你猜猜,沈奕笑和高姝正躲在马车里做什么好事?”
高镍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正经。
傅玉筝一脸无语地看向狗男人,道:“还能做什么好事?顶多抱抱,亲亲呗。”
要知道,再行驶一刻钟,就能抵达古刹寺了。
古刹寺里有的是厢房供他俩闹腾。
高镍听了,却自信地摇头道:“非也,你瞧瞧这马车的颠簸程度,绝不仅仅是亲亲抱抱那般简单。”
这个程度的颠簸,可不是石子路就能搞出来的阵仗。
傅玉筝有些不信:“马上就有厢房居住了,沈奕笑用得着那般猴急?”
“你不信?那为夫证明给你看。”
高镍一脸坏笑地瞥了傅玉筝一眼,随后,他跳下马背,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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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要用小石子打开他们的马车窗户?”傅玉筝猜测道。
结果,话音未落,就见五颗石子“嗖嗖嗖”地飞了出去。
精准地打在马车轮子上。
因受力不均,行驶的马车霎时倾斜起来,最终……侧翻。
“轰隆”一声巨响,侧翻在石子路上。
里头的沈奕笑和高姝则纷纷翻滚出马车,齐齐坠落在路边的荒草地里,两条白花花的肉体就那样横躺在地。
不着寸缕。
傅玉筝:???
直接看傻了眼。
怔了怔,连忙尖叫一声,两只手飞快地捂住自个眼睛。
“流氓,镍哥哥,你真是太流氓了!”傅玉筝跺着脚控诉。
高镍则看着自己害臊的小媳妇,直乐呵,还调侃道:“你隔得那么远,能看到啥?”
根本模糊不清好吧。
真正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那些正行驶在石子路上的人啊。
高镍还真说对了。
原来,通往山顶的石子路上,可不仅仅只走着沈奕笑那一辆马车,而是来来往往行驶着多辆马车。
突然,“轰隆”一下侧翻了,别家马车纷纷停下来查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啊,亲眼瞧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从车窗里飞了出来,甩在了路边。
一男一女都打着赤身,他俩之前在马车里干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霎时,谴责声铺天盖地:
“天呐,真是伤风败俗,怎能在古刹寺脚下干这种事?这是玷污神佛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可千万别降罪啊,要降罪也只降罪那两个不要脸的男女。”
“咦,那两人好像有点眼熟。”
有贵妇认了出来,仔细回忆一番后,大声尖叫道:“天呐,那男的不是西南木府的沈奕笑吗?那女的是……”
因为高姝紧急把脸埋在了臂弯里,贵妇委实难以辨认。
这时,傅玉筝派去尾随和监视的一个小厮,连忙大嗓门补上一刀:
“那女的我见过,是镇国公府的大姑娘高姝,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
围观人群一听,纷纷鄙夷出声:
“真是该死啊,我记得高姝还没出嫁吧?”
“何止没出嫁,连亲事都还不曾定下呢。”
“听闻她亲事艰难,没有京城男子肯娶她?”
“这就难怪要急着以身相许了,这是自己给自己提前找好婆家了啊……”
就这样,正月十五上元夜的一场意外翻车,让高姝和沈奕笑直接冲上了舆论巅峰。
经过一夜的发酵,次日上午,整座京城都谈论起了他俩的丑事。
“哎哟喂,白花花的肉身就那样亮晶晶地陈列在地,被人肆意观看啊。若高姝是我家女儿,直接一根白绫吊死算了!”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呐!”
此乃后话。
~
且说当前,高镍和傅玉筝站在山头,傅玉筝害臊得背过身去,双手蒙住自己的双眼。
高镍笑了。
他笑着抱起自家可爱的小媳妇,走了几十步,走到一个完全看不到翻车现场的地方,把傅玉筝放坐在一根矮矮的木桩上。
傅玉筝坐在木桩上。
高镍蹲在她跟前。
这时,高镍轻轻握住小媳妇的双手,把它们从眼睛上一把给扯了下来,笑道:
“好了,筝儿,你该干活了。”
傅玉筝:???
干啥活?
愣了愣,傅玉筝才猛地想起来。
——高姝闹出惊天大丑闻了,这事儿可决不能瞒着,得第一时间通知祖母和关押在祠堂里的林氏才行。
思及此,傅玉筝再顾不得双眼的不适了,立马从木桩上起身,喊来巧梅吩咐道:
“找几个陌生面孔,将高姝的丑闻去咱们府门前嚎上两嗓子。”
一旦门房婆子听到了,会第一时间通禀祖母的。
至于关押在祠堂里的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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