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司徒渊瞧着皇帝气色挺好的,根本不像卧病休养。
“老七,说你是傻呢?还是说你天真?这样起死回生的药,就没有玄机吗?”
宫里太医众多,个个学富五车,太医怕不是看不出成份,而是不敢说。
他们治不好的人,人家用毒药吊着命,毒药就毒药吧,能多活些时日俨然是赚到了,皇帝心想。
“赵崇明那孙子,早就想要朕的命了,他才不会如此这般好心救朕呢!他想要朕的命,只是时机未到,故而他还未动手。”
敌不动,我不动。
皇帝虽然久病缠身,但他拎得清。趁着赵崇明还在保他的命,让他苟延残喘,那他就借此机会,为以后铺好路。
皇帝之所以直言不讳地对司徒渊提起这些,言下之意,自己不再用明说。
“老七啊,朕就一个诉求,朕,希望朕的儿子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皇帝能预见他的身后事,待他故去之时,必定是他的儿子们手足相残之时。
身在帝王之家,皇帝知道,此事无可避免。成王败寇,历来都是强者为尊,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但身为父亲,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他希望他的儿子们能健康平安顺遂。
“父皇,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司徒渊非嫡非长,何德何能决定他的兄长们的去处?再说了,如今司徒昊,司徒景,明目张胆垂涎皇帝的位置。
司徒景,为嫡,他自是有优势。他的出身就让他白白捡了一大群朝臣的支持。
至于司徒昊,和司徒渊一样非嫡非长。司徒昊大概是奉承强者为王,他走的路,比司徒景艰辛多了,但并不影响他拉拢的势力。
据司徒渊暗卫来报,司徒昊已经拉拢了不少资历深厚的朝臣。
看来,这是一场恶战,想站边上坐山观虎斗已经不可能了。
“朕,知晓你的能力,就是提醒你小心提防,好明哲保身,别等朕走了,你随后就到,多丢脸!”
皇帝没有把话挑明,他有七个儿子,他也知晓自己儿子的秉性,所以皇位该由谁来坐,他心中也有定数。
赵崇明一日不除,皇帝就不敢立储君。
“父皇,你就这么瞧不起儿臣吗?”
司徒渊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埋汰,心里实在是委屈。
“可不吗?自个媳妇都留不住,你还能有什么本事?就是窝囊废!”
皇帝又把话转回来了,又说司徒渊和苏清晚的事了。
“老七,朕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和苏清晚这婚是朕赐的,若想和离,那就是抗旨不遵,这是杀头大罪!朕不介意把你们夫妇俩送上断头台。”
话,就这么轻飘飘地从皇帝嘴里说出来,但就跟淬了毒似的,这么的毒恶!
“父皇,我还是您的儿子吗?对我您是从来不手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心里的承受能力得强,不然,分分钟让人用话把你噎死!
“你是朕的儿子,理应为天下人之表率,朕,自然是不能对你手软的,不然旁人会说是朕偏袒,朕怎么能理直气壮地统治?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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