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伺候皇上是老奴的福分。”
路程,路公公,自他入宫那日起,他就认定了自己这辈子生在皇宫,死也得在皇宫。
…
苏清晚这边,苏清晚一边打板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老娘这是和皇宫八字不合吗?统共就来了几次,次次得挨罚!”
可不就是吗?成婚第二天面见皇帝,跪了老半天。第二次进宫,家宴。说家宴,实则是鸿门宴,被皇后罚抄经文,被苏清沐奚落。
剩下这三次,仔细想想,似乎都是自找的。
总以为,凭着自己不怕死的冲劲能护下自己在意的人,不曾想,一直都是自己不自量力。
以为自己成为亲王妃了,可以解救自己的娘亲,脱离苏府水深火热的后宅,让她能安享晚年。
可这和离没求成,反而让林双双丢了性命。
苏清晚曾设想过,以刘氏那针眼小的心眼,经她这么一闹,定会面子上对林双双好些,但暗地里悄悄使坏。
想着大概是一些不伤大雅的手段,没有想到刘氏竟歹毒至此。
她以为只要她快一些,再快一些,离了渊王府就能带着娘亲远走高飞了。
事实也如此。
如果林双双没有出手,她们此刻已经在去江南的路上了。
只要,只要再多等一天,就一天,苏清晚就能带走林双双了…
事与愿违啊!
林双双走了,除了远在书院苏济元,她真的再无牵挂了。
苏济元是男丁,苏泽绝不会亏待他的。
“哎哟,我的好王妃哟,你快省点力气吧,这板子下去得多遭罪啊!”
皇帝和路公公在内殿就听到苏清晚在这骂骂咧咧了。皇帝摇了摇头,让路公公出去看看苏清晚这头倔驴。
“公公好没道理,挨打了还不能喊痛!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清晚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煞白,说话也虚弱无力。
再好的身子骨,也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板子。这一板一板地下去,唉,伤筋动骨了。
“路公公,放开本王的王妃,剩下的本王替王妃。”
司徒渊隐忍着,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露。
苏清晚这身子真扛不住板子了,这二十下打完恐怕要了她的命。
“谁要你替了?本王妃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你们家王爷放了,都往本王妃身上招呼!”
苏清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能大声吼叫着。
“你不要命了吗?你娘的仇报了吗?那些害你娘的人得到报应了吗?你娘生一场,此仇不报,你配当人吗?”
司徒渊知道,苏清晚已经没了活下去的信念,她正在自寻死路。
“今日你若是寻死,那杀人凶手必能逍遥法外,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心安理得地过完一生。而你和你娘,就这么被人随随便便挖个坑埋了,没有墓碑,没有香火,阎王殿都不留你,你们就这么飘着,当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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