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脾气都被司徒渊磨掉,苏清晚告诫自己要忍,要忍!可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
“王爷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咱俩虽趴同一床榻,然,咱们清清白白,你可莫要张嘴就胡说!”
“哼!清清白白,苏清晚,你是有多害怕和本王扯上关系?”
司徒渊就是听不得苏清晚说这样的话,她几个意思?还想着要离开渊王府,离开他吗?
当初,如意走之时,若苏清晚无伤在身,她是不是毫不留恋就走了?
“王爷,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些事,苏清晚不想再说。眼下有太多的未知,能不能走,已由不得她了。
“今夜,本王听到你对济元说,本王能护你周全,本王甚是感动。原以为,你已接纳本王,却不想,你说这些话,不过是诓骗济元。”
其实,当时他早就站在门外,苏清晚和苏济元的谈话,他听到了不少。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苏清晚留下,是真的信任他,甚至做好了和他共进退的准备。
可如今听到这番话,怎叫他不寒心?
“王爷可有把握全身而退?若不能,谈何护我周全?”
说来说去,还是这些话。既然大家心中都没底,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起呢?
注定是一场厮杀,若无软肋被敌人拿捏,便如同无形之中穿上一件盔甲,刀枪不入。
如此,胜算应该大些。
“宣王妃说离开便是最好的明哲保身,若王爷无意于皇位,还请莫要贪婪荣华富贵,主动请辞离开皇城。”
就算最后她和司徒渊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她还是希望司徒渊不必死于他的手足手下。愿他一生平安顺遂,哪怕只做一个寻常的百姓。
“不说了,本王要睡了!”
司徒渊一拉被子,把头蒙上。他如何不知宣王妃所说的,此时若走了,司徒岚的仇谁来报?他母妃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得以安生?
惠妃娘娘临死前的情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怎能放下?
苏清晚一介女子尚且能豁出性命,不计后果地为母报仇,他又怎能让他的母妃,他的兄长死不瞑目?
“司徒渊,不说就不说,你为何又把被子抢过去?你还让不让本王妃睡觉了!”
司徒渊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的!自己的窝不去,跑来抢她的被子!
司徒渊一个侧身,与苏清晚面对面,手还搭在苏清晚的肩膀上,“如此可好?”
热气扑脸,苏清晚瞬间觉得脸被火烧,烫得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她身着单薄中衣,肩上的温暖也炙热无比,司徒楠呼吸有些急促,似有些不正常。
苏清晚不知哪来的勇气,抬手摸司徒渊的额头,果然不正常,司徒渊这厮想来受了风寒,如今高热。
“你病了?我让人去请孙医士过来。”
说着,苏清晚正掀被子却被司徒渊压下来。
“你莫慌!来你这之前我已经喝了药了,睡一觉,发发汗便好。”
司徒渊压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起来。他是喝了药,只是这药效似乎不太好,他现在浑身发冷。
“真的?你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也真是的,这事一桩桩都堆积到一块了,能不把人累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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