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说完,大步往外走。司徒渊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感觉,吾家有女初长成,却被贼惦记的惶恐不安。
“鸢尾,你给本王收敛点!”
司徒渊朝空气大喊!
…
江南旱涝之事,朝廷已早早拨下银两和粮食,常州太守黄应文却上奏说是江南灾民大量涌进常州。
那些灾民,涌进城便是一通抢夺,与强盗无二,弄得常州乌烟瘴气。幸得官府这边镇压,得以暂时平静。
然,这并非长久之计,黄应文请求朝廷再拨下赈灾款和粮食。
“荒唐!这赈灾款和粮食先前拨下去的足够安置灾民了,这怎还有灾民难事?这江南官员是无能的废物吗?这等分发,登记造册之事都做不好!”
皇帝大怒!民乃国之本,这百姓大乱,晋安国根基不稳啊!江南那些酒囊饭袋,真是无能之人!
出现此等局面,每个人第一反应便是:贪污。
赈灾款和粮食不能如数发放到灾民手中,食不果腹,民自然要乱,要反。
“此事尚不明了,不知众卿可有法子平息常州之乱?”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解决。兹事体大,皇帝也不能随意决定。
“如此,只能尽早再次拨下赈灾款和粮食。”
张尚书出列说道。
皇帝并非不是不知,这是最好的安排。只是,国家款项,和国库里的粮食有定数,蛀米虫不除,国库亏空,灾民救不了,军队供给也会掏空,届时,晋安国真完了。
“不妥!皇城去往常州,就算快马加鞭也得有些时日,黄应文那边恐怕撑不了如此之久。”
苏泽反驳了张尚书的提议。
“既然不妥,丞相可有何妙法?”
被苏泽反驳了,张尚书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觉得他的提议不好,那苏泽,你倒是想出法子来啊!
“当务之急,当然是找到之前拨下的赈灾款和粮食。”
苏泽嘴皮子动了动,把张尚书逗乐了。张尚书当着众人的面笑出了声音。
“苏泽,我当你是有妙计,原也是个傻的!找赈灾款和粮食?你知谁贪赃枉法了?你知赈灾款和粮食去哪?若不知,你说这话就是罔顾万千灾民性命于不顾!”
若苏泽知道这些灾款,和粮食的下落,那是不是说明,此事与苏泽有关?
“若不知,这毫无头绪地盲目查找,找到猴年马月?”
张尚书继续追问道。
“负责押送赈灾之物,以及验收人员的口录,还有款项,粮食账本理应一一收集,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届时,请皇上过目方能定夺。”
苏泽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据本王所知,常州的税收往年皆是腊月上交,想来,这税收如今还在常州。就让黄应文用这笔税收安置灾民,届时追回灾款和粮食再填补空缺,入国库。”
司徒渊思来想去,也觉得苏泽的想法可行。这么大一笔款项,不追回,自然是不行,便宜了那些小人,还开了先河,让那些官员在其位不某其职,脑子里天天就想着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
“老臣正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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