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不是没有消息,而是人就站在面前,如他们也不敢相认。
“不知姑娘可有喜欢之人?”
霍山河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鸢尾,生怕他的一个眨眼就错过了鸢尾的回答。
“自然是有的!”
像鸢尾她们这种身负血海深仇,每日都走在刀刃上的人怎么配去喜欢一个人?怎么配成家立业?
也只有这样说,才能绝了霍山河心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
“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有幸得姑娘青睐?”
霍先生眼眶泛红,说话哽咽,仿佛每说一个字就像拿针扎自己一下,莫名其妙的同游走于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他。
思及到此,霍山河更是伤心欲绝。
他自小便认识顾兮,与顾兮有婚约。可惜天道不公,眼看着再过一两年,他们便可以成婚,偏偏出了这样的事,迫使他和顾兮分开。
故人已逝,逝者如斯!
顾兮,顾兮,真的离他而去了。
“霍先生是在说笑吗?”
鸢尾把手中的剑环抱在胸前,眼神凌厉,看起来杀气腾腾。
这就是最真实的鸢尾,在刀口下讨生活,没有任何喜好,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斗争。
若赢了,倒下的人便是他人。若打输了,那就真的输了,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黄土埋骨,无名无姓,无人悼念。
“姑娘家家莫要成天舞刀弄枪的,不文雅。”
霍山河笑了笑,不知是在嘲讽鸢尾还是在嘲讽自己。她人的生活,他一个外人有何资格指指点点呢?
文雅?这对鸢尾来说,早就死去的词,何必用来形容呢?干她们这行的,有男女之分吗?
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谁手上没几条人命?谁不日日夜夜被人诅咒怎么不死去,为何还留在世上活着?
何为不能活着?她手上沾的都是该死之人的血。
“看来,霍先生真是风趣幽默!你不怕我吗?”
鸢尾她可是江湖上排得上名的杀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都能震慑到旁人。
可霍山河一介文弱书生居然从容淡定地站在她的面前,还有说有笑,不知是活腻了还是觉得鸢尾就是纸老虎。
“怕?霍某为何要怕姑娘呢?相反的,霍某非但不觉得姑娘可怕,还觉得特别亲切。”
霍山河往前走一步,更靠近鸢尾了。
“霍先生这是想要调戏在下吗?”
鸢尾勾唇一笑,一步一步靠近霍山河,近到咫尺。霍山河一个读圣贤书之人都这么不要脸地想调戏她,她一介江湖中人,更是不拘小节。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脸皮厚还是霍山河的脸皮厚。
只见霍山河的脸立马红到耳根,鸢尾更得意了。她用微凉的指尖轻轻地划过霍山河那滚烫的脸皮,充满魅惑的声音:“霍先生这就怕了吗?”
鸢尾的指尖就像有魔力似的,让霍山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觉得酥酥麻麻的。霍山河闭着眼不敢目视鸢尾。
他是读圣贤书,但他做不到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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