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鸢尾在心里说了好多好多遍。
“先生,楠王来了!”
两人的僵持被门外的小厮竹笙打破。
司徒楠来了,他这身子深夜造访,诚意十足啊!
鸢尾听到竹笙的话,看了一眼房梁,想爬上去,可霍山河的手一直不松开,她逃也逃不了。
鸢尾给了霍山河一个让他松开的眼神,霍山河也只是抬眸看轻轻地看了鸢尾一眼,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楠王如今在哪?”
霍山河冲门外的竹笙问道。
“就在院子外廊间,先生可方便同楠王一叙?”
还好,还算讲礼仪,没有直接走到霍山河的寝屋。霍山河松了一口气。
“你去请楠王进来。”
到底是皇室中人怠慢不得,何况司徒楠托着残躯冒风雪前来,更是不能轻怠了去。
直到竹笙走远了,鸢尾方开口说道:“先生有客来访,在下先行告辞。”
鸢尾盯着霍山河紧攥的手,心想,大哥,你再不松手,我就被司徒楠发现了!
“来不及了!得罪了!”
话音未落,鸢尾就被霍山河塞进被窝里躲得严严实实的。
鸢尾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倒也无所谓,偏偏霍山河也跑上来,坐在床榻上。坐在床榻上也无所谓,但是能不能别往一个被窝钻?
再退一万步来说,钻被窝也无所谓,但是,霍山河,你脱了外衫,只剩中衣算怎么回事?满口之乎者也,怎么就不懂男女有别呢?
鸢尾本想伸脚把霍山河踹下去的,谁知那竹笙的声音又响起,“先生,楠王到了。”
“让王爷进来,给王爷上坐,看茶。”
霍山河话音刚落,竹笙便推开了房门,让司徒楠进来。
“还请楠王见谅,王爷来之前霍某已歇下,如今衣衫不整,不便见王爷。不知王爷找霍某人所为何事?”
还好有个屏风隔断,隔绝了司徒楠的目光。霍山河也不同司徒楠啰嗦,直奔主题。
不过,无事不献殷勤,非奸即盗!司徒楠这么急不可待,可想而知他野心勃勃。此等只为名为利之人,怎会心怀天下呢?
虽说有屏风隔断,但躲在被窝里的鸢尾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点声响被司徒楠察觉。
“是本王扰了先生歇息,还望先生莫怪。先生多日未给本王答复,本王都等不及了,不得已便登门拜访了。不知先生今日能否给本王一个答案?”
司徒楠直截了当地把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说出来,时不待人,这样优柔寡断影响他的下一步计划。
霍山河没有直接回答,埋在被窝里握着鸢尾的手紧了紧,鸢尾不敢动,任由霍山河紧握着。
霍山河粲然一笑,“想明白了!”
“霍先生做出选择了?”
司徒楠藏在宽袖里的手也紧了紧,不知霍山河做何选择?
“是,承蒙王爷厚爱,霍某只是一介读书人,不懂辅助之才,王爷还是另寻他人协同王爷共谋大业。”
所以,霍山河这是拒绝了司徒楠。
“霍先生是不想找顾家姑娘了吗?”
司徒楠再次拿顾兮来说服霍山河,可惜霍山河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了。
“不找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