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还是不放心,轻轻地挽起苏清晚的裤脚,心生愧疚。都怪他,为何他总是让苏清晚受伤?
“秋冬做事挺细致的,王爷放心。”
这点小事真不用劳烦司徒渊,司徒渊伺候她,苏清晚怪不自在的。
“本王说她不知轻重,就是不知轻重!”
呃,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
以前春夏伺候苏清晚时,司徒渊也是嫌弃春夏笨手笨脚的,会弄痛她,抢着要帮她上药。如今春夏走了,秋冬来伺候。秋冬可是司徒渊千挑万选的人,怎的,自己的人也嫌弃上了?
“你这话说得让秋冬有些寒心吧?”
人秋冬伺候苏清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否认秋冬的工作态度,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本王说的是事实,秋冬你说是不是?”
秋冬拿着药就候在门外,等着司徒渊和苏清晚的传唤。
“是,王爷说得是!”
谁让司徒渊是主子呢?就是他说得再难听,秋冬也只有听着的份,没有顶嘴生气的这事。
“你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秋冬,把药拿进来,本王替王妃上药。”
司徒渊没有给苏清晚拒绝的机会。
如今,苏清晚身边就他一个亲几年之人,他又怎能不对苏清晚上心呢?
“济元弟弟想来如今也快到常州了,他可有给你送书信?”
司徒渊一边给苏清晚上药,一边问道。
苏济元和苏济宁他们也走了一段时间了,不出意外,年前便会到达常州了。
苏清晚摇了摇头,想着司徒渊正忙着给她上药,应该看不到她摇头,于是便开口说道:“不曾收到。”
和徐家的人一起走的,再加上司徒渊有加派人手,苏济元他们路上的安危,苏清晚倒也不担心。
只是担心这样风雪兼程,风餐露宿的,不知苏济元他们身子可受得住?
“你的人可有信?如今风雪如此大,不知他们可安好?”
苏济元虽说同她和林双双在乡下住过几年,但他当时还是孩童,娘亲和她都护着他好好的,哪舍得让他吃一点点苦头呢?
还有苏济宁,更是养尊处优的。春夏也是,一个女子,小小身板,这一路的奔波劳累,不知可受得住。
她也是没办法,不然,她怎么舍得让苏济元和春夏走呢?
“没有,这一来一回的也需要些时日,可能路程耽搁了。有时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司徒渊安慰着苏清晚,这样的风雪出行肯定耽搁了。现在只求他们不是困在荒山野岭处,而且是待在驿站等着风雪过了,再启程。
苏清晚也知这些,只是,人总得往好处想,那些担忧就烂在心里。
“马上冬至了,之前你说大蒙国的王子过来议亲,这事你可想好对策了?”
此事也困扰了司徒渊许久,大蒙国王子一日未定下和亲人选,司徒渊这心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事也并非他能左右的。
“没有,看一步走一步吧!”
如今这事只能随机应变了。嘉禾那有皇后,有司徒昊,还有陈贵妃。昭阳只有他,但没关系,他会拼尽全力把昭阳留下的。
“不急,离冬至还有时日,慢慢筹划。”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糟糕,苏清晚懂此时此刻的司徒渊。
她开始心痛眼前这个男子,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每天有愁不完的事。
身为一府之主,他还得为渊王府上百口人的性命担忧。他的成败,牵动着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他的压力大到苏清晚无法想象。
“此事,昭阳公主还不知道吧?你得抽个时间同她好好说说。”
这样的事,苏清晚知道司徒渊难以启齿,但他若不说,让旁人告知昭阳,昭阳会更难过。
“我会同她好好说的。”
只是,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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