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有这回事?”
孙医士咽了一口口水,别开眼睛,不敢看刘全。
“可不是吗?你说说,这两人过日子嘛,总得磨合磨合,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了,怎就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呢?这不吃不喝的,是要成仙吗?这身子都弄坏了,还怎么开枝散叶?”
苏清晚和司徒渊这两人都闹到这份上了,刘全还想着开枝散叶?也真是难为刘全一片良苦用心了!
“老哥,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就莫要着急上火了!斗胆说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老东西就别瞎操心了!”
孙医士不忍刘全一片良苦用心受打击,只能宽慰他。
“你不懂!我自幼跟在惠妃娘娘身边,娘娘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她走了,我得替她好好看看看着咱们的渊王和昭阳公主。看着他们成婚,看着他们儿孙满堂。这样,我这把老骨头,就能安心去见惠妃娘娘了。”
刘全和惠妃的主仆情深,惠妃走了,他自然要效忠司徒渊。
可是刘全又怎会知道,如今的渊王府已经支离破碎。
“刘老哥,惠妃走了这些年,你也守了渊王府这么多年,也算是报恩了。这往后啊,渊王府里外的事,渊王自有打算,你啊,莫要操心了,该好好歇息了!”
渊王府往后是福是祸,无人说得准,若刘全选择和渊王府共生共死…
孙医士不忍心往下想,但心中明了,最坏结果,不过就是惨死。
如渊王府真到了那一日,想必刘全定不会苟活,和渊王府共沉沦。
“我是来问你要药方的,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往后,你莫要说了,我不爱听!”
刘全不乐意了,自他跟了司徒渊那日起,他就发誓,日后司徒渊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跟着司徒渊。
是生是死,皆看司徒渊。
“给你!给你!”
孙医士,在宣纸上,刷刷写了好几味药,不耐烦地塞到刘全怀中。
“哎,你慢点,这墨迹还未干,万一把字弄糊了,把药抓错了,我刘全饶不了你!”
刘全慌忙把药方拿起来,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定字没有糊,方对着纸张呼呼吹了好几口气。待墨汁干了,小心翼翼的折好塞回自己的宽袖。
“自己又不识得几个大字,端详这么久,可有认识的?多此一举!”
孙医士瘪嘴打趣着刘全,刘全也不示弱。
“是,我是不认识几个字,尤其是你这龙飞凤舞的字,说实话,有几个人能看得懂的?”
“我的字没人看懂?不懂他们怎么给你抓药!”
气得孙医士甩袖,原地打转!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字迹开玩笑!他堂堂一个医士,好歹也是十年寒窗苦读,怎能说他的字丑呢?太羞辱读书人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的字好看,好看!”
刘全被孙医士气笑了,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这犟脾气还是改不了!
“哼!”
孙医士从鼻翼里发出冷哼,他的字本来就好看!
“你也莫要恭维我了,日后,你有什么也别来找我了,反正我开的药方你是看不懂的!这药啊,不能乱吃,吃了会死人的,我可担待不起!”
果然,说孙医士字迹丑就是孙医士的逆鳞,就算是刘全,这个处了一辈子的老朋友也说不得!
“好,我错了,我不该拿这事取笑你!我向你道歉!”
怎么说人刘全也是一条能屈能伸的汉子,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道歉就道歉,毕竟这渊王府能不能开枝散叶还得仰仗老孙头呢!
“不过,老孙头,话说回来,你之前开给他让王爷补身子的食补药方不行!”
“不行?你在说什么?”
孙医士气得发抖!这刘全出不得,出不得!越老越不好相处了!
刚刚说他的字不行,现在又说他的医术不行,刘全这是要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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