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刘全立马从司徒渊身上离开,看着浑身是血的司徒渊,想去触碰,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最终刘全傻站在一边,捂着嘴痛哭,在心里咒骂那些挨千刀的千遍万遍!
司徒渊四处张望,还是找不到他想见到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刘全:“本王受伤之事可有告知王妃?”
这一问,刘全止住了哭,一拍大腿:“哎呀,忘派人去知会王妃了!”
司徒渊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未知晓,不是不愿意来的。他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身子,末了,来了一句:“还是不要告诉王妃,本王怕吓到她!”
“切,你们晋安国的女子就是胆小如鼠,不像我们大蒙的女子,能舞刀弄枪,上山打猎,上阵能杀敌!”
成静听了司徒渊的话,对晋安的女子更是看不上。
“静儿,不得无礼!”
成叙呵斥道,成静这般轻视晋安国的女子,确实是不懂礼数,这还是在晋安国境内的皇城,出言不逊,对两国邦交不利!
“王爷,孙医士来了!”
小厮带着孙医士进来。
“老孙,你快些过来看看王爷!”
刘全上前把孙医士拉过来,孙医士一路跑着过来,这会儿上气不接下气的。
“孙医士莫急,本王之前已经给渊王服用了止血散,孙医士只需给王爷处理外伤即可。”
成叙说道。
其实司徒渊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没有伤及要害,处理得当,无大碍。
“有劳皇子了,老臣这就给王爷处理外伤。诸位,老夫要给王爷处理伤口,还请回避一下。”
孙医士一边开始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外伤,一边遣散众人。
“今晚多谢皇子和公主对我们王爷的相助之恩,他日,老奴定当备厚礼登门致谢。眼下,王爷身子不便,还请皇子公主到正厅喝盏茶暖暖身子。”
刘全礼数周全,识趣的让小厮把成叙和成静带到正厅喝茶。
“夜已深,喝茶就不必了,既然渊王已送到,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皇兄,静儿还…”
“静儿莫要胡闹了,还是同本王回驿馆好生歇息,明日再来看望渊王。”
成静还想等司徒渊处理好伤口再走,但成叙不允。既然已经把司徒渊送回来,他们就不该继续逗留。
这深夜逗留让人胡乱揣测,于司徒渊,于他们大蒙国都不好!
如今多事之秋,万一让人信口胡诌,说司徒渊与他们大蒙国有勾结,那司徒渊百口莫辩!
届时,和亲之事恐怕也不了了之,他们只能毫无收获的回大蒙国。
这些,成静是不会想到的,但成叙必须要想到,并非尽可能的杜绝这样的事发生。
“如此,恭送皇子和公主!”
刘全突然有些欣赏这个白日里只知道对昭阳公主胡搅蛮缠的大蒙国皇子。这样的知礼数,有大局观。
成静想多逗留在渊王府的心思落空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成叙说了明日会带她一同前来渊王府,明日再见也是一样的。
成静只是想告诉司徒渊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司徒渊的命是她成静救下的。
那把直直地往司徒渊身上刺来的剑是成静用鞭子打落的。总之,司徒渊欠她成静一条命!
…
成叙和成静走了,司徒渊屋里只剩下孙医士和刘全。
“就这么处理伤口,不把脉了吗?还是把一下脉,咱再来弄这些!”
大蒙国的人,毕竟是外人,刘全信不过,还是要求孙医士先把一下脉,查看司徒渊有没有伤及五脏六腑。
“把过了,刚刚,我悄咪地把过脉了。”
刘全拉他过来时,孙医士就借着刘全的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替司徒渊把脉了。他也不相信外人。
这两老头,果然是处了大半辈子的兄弟,如此有默契!
“确实如他所说,王爷只是外伤,把伤口养好了便无大碍,日后不会有影响的。”
“王爷!”
孙医士话音刚落,鸢尾就赶过了。
看到鸢尾,司徒渊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鸢尾都知道了,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鸢尾都来了,她为何不来?
她大概是恨透了他,恨不得他死,所以,苏清晚怎么可能会来看他呢?
“你来这作甚?本王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看着王妃吗?”
司徒渊蹙眉,忍着痛训斥鸢尾。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我都跟你说了,没我,你不行!你瞧瞧,就几日我不在你身边护着,你就丢了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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