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若本王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就要吞并我国疆土。我晋安国的疆土也是本王那祖祖辈辈,金戈铁马,驰骋沙场,马背上一刀一枪,用命换来的,吾辈岂敢忘记祖先?”
想染指祖辈留下东西,那他司徒渊这个孙子,岂不是被世人戳脊梁骨?
自己先祖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愧对列祖列宗的浴血奋战!
“渊王大可放心,成叙自知自己的能力,断然不会做这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大蒙国是个小国,晋安国可是大国。大蒙国虽说军队强悍,奈何也挡不住晋安国的大军过境围剿。
“皇子是个聪明人,本王希望皇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话!看在你兄妹二人相救的份上,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本王也不会为难你们。望你们好自为之。”
司徒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成静一眼,希望成静能听得懂,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有些心思岂是一两句话想断就断了呢?
“成叙知晓,渊王好生休养,成叙这就带着妹妹离开。”
成叙这个旁观者自然是听懂司徒渊话里有话,当然,他也不赞成成静和司徒渊在一块。这让他日后怎么称呼司徒渊?
大舅哥还是妹夫?成叙表示,这些人情世故,有点复杂,比那些枯燥无趣的政事还让人头疼!
话音刚落,成叙就拉着成静匆匆离开司徒渊的寝室。
“皇兄,皇兄,你拉我作甚?我话还没说完呢!”
成静挣扎着甩开了成叙的手,奈何成叙力气大,她挣扎不了。
直到走到了院子,成叙才松开成静的手。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往日学的礼仪规矩都去哪了?”
大蒙国民风虽开放,不拘女子,但该有的基本礼仪还是得有的!
“学规矩的那些日子里,就不该让胡姬娘娘放纵你!”
皇子和公主都得学礼仪,成叙和成静也不例外。但成静是家里的老幺,性子大大咧咧,讨喜,大蒙国皇帝的那些姬妾都喜欢她。
学礼仪规矩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成静哭天喊地,可把一众姬妾哭得心儿都碎了!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大蒙国皇帝姬妾全跪在皇帝面前,恳求皇帝,不要强迫成静公主学礼仪了。
大蒙国皇帝深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成静还是公主,一举一动关乎着大蒙国的脸面,在学礼仪规矩这方面自然不可松懈,便果断拒绝了众姬妾的请求。
成静都没哭,那群姬妾却哭天抹地的,好热闹。
可这般热闹又如何?还是动摇不了大蒙国的皇帝。
所谓上有旨意下有折中迂回之术。
皇帝说服不了,没关系,那就从成静的教养嬷嬷处下手!
于是,成静的教养嬷嬷隔三差五的就被那些个娘娘请去喝茶聊天,成静不用哭了,可把嬷嬷受宠若惊地吓哭了。
她可是还什么都没有干,怎就日日被娘娘们请了去呢?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日日提心吊胆的,谁爱过谁过去!
教养嬷嬷打算把这份活儿高低丢出去!谁爱干谁干去!
好不容易策反的人,娘娘们怎么会放人走呢?教养嬷嬷只能按着各外主子们的要求,放养成静。
这么一糊弄,糊弄过了娘娘们,也糊弄过了皇帝,就连成静自己也糊弄过去了。
在皇帝面前,成静端着仪态,遵着规矩。在她的那些宠着的娘娘面前,完全依着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态度,就这么放纵了好多年。
如今已到了出嫁之龄,她这些礼仪,这些规矩全然还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本公主只是看上了渊王,在求嫁渊王。这不偷不抢,有何不可的?”
不偷不抢,这国之刑法律条还能治他的罪不成?
“女子该有的矜持,你都丢哪了?”
如此大大咧咧,在司徒渊明确拒绝之时,成叙觉得成静的主动很廉价!
可喜欢还会跟物品一样还能判断贵贱吗?还能罪吗?
那么,这样的一个评判标准是什么?
不管评判标准是什么,成静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觉得自己该这样做就这样做。
至少,在她自己的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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