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麻溜地落钥的动作,司徒楠看得一清二楚。这门都锁得死死了,他怎么进去?难不成还要用强硬的手段,粗鲁地把院门踢开不可?或是爬墙进去?
得亏司徒楠身子虚,不然这小厮免不了被踹一脚!
话说,刘全落钥之后,提着糕点乐呵呵地往里走,正好碰上了要去膳房传膳的秋冬。
“刘总管,您怎么这个时辰来?可是有事?王爷那边不需要传膳吗?”
这用膳时辰,刘全应该在司徒渊那边忙才对的,怎就来揽月阁了?
“王爷那,可以晚些传膳。”
司徒渊本就无胃口吃饭,传不传膳都无所谓。而且孙医士给司徒渊开的那些汤药,也够灌司徒渊半肚子了!
“您这是?”
秋冬看着刘全手中的食盒,不解地问道。
“我这是给王妃送点新鲜吃食,王妃今日可有吃东西?”
刘全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司徒渊身上的伤,而是他这两位主子的胃口。吃饭吃得香,身子就养好,哪还会有那么多身子不适呢?
吃饭睡觉乃重中之重的事!刘全的观念一直是这样的。
秋冬摇了摇头,苏清晚今日什么也吃不下!
并非她自己不想吃,自从司徒渊说过会放她走之后,她就没有抗拒吃东西。大抵是身子彻底是伤了,近日来食欲愈发不振,今日更是吃什么吐什么。
“可请老孙头过来看了?这一天天的不吃东西,身子可是病了?”
这可真是要了刘全的老命了,一个个都不省心,伤的伤,病的病,近日府中可是走什么邪运?
“王妃不让。”
听闻司徒渊遇刺伤了,想来孙医士忙着帮司徒渊处理伤口,她就不去麻烦孙医士了。
“主子不懂事,你这当奴才的,就由着她吗?你个蠢东西!哎呦,这一个个的,怎么就如此任性呢?”
刘全提着食盒匆匆跑进苏清晚的内室,这还见其人,便闻其声,“哎呦,我的好王妃哟,你这病了怎就不让去请老孙头呢?这是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愁死吗?”
苏清晚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趴在茶桌上,不知司徒渊伤得可重?伤哪了?
秋冬只是告诉她司徒渊遇刺了,之后鸢尾就走了,再也不见回来了。也没有人来告诉她司徒渊的状况。
“刘总管,你怎么来了?司…”
话说到一半,苏清晚意识到不妥,她为何还要去关心那个想要她的命的人的死活呢?
“秋冬说您又吃不下东西了,您可是哪病了?”
若不是碍于男女有别,刘全就上去扒拉苏清晚的衣裳查看一遍了!
“无碍,让您费心了!”
莫名的,苏清晚眼中有了雾气。这个和她无亲无故的老头,总是对她各种关心,让她心生感动。
“您若有不适,您就让秋冬这丫头去请老孙头,莫要拖着,拖久了您受得苦可更多!”
刘全是真心关心司徒渊和苏清晚的。自她苏清晚进渊王府的门,被司徒渊认可之后,刘全就把苏清晚当成渊王府的主子。
刘全会像拥护司徒渊一样,拥护苏清晚。
苏清晚不语,她和司徒渊…
他们的关系,走着走着,早晚会有散的一天。
“您说咱们这府中最近是走什么霉运了,最近尽是这些不好的事!改天老奴去相国寺给您和王爷求个平安符,让咱们府中事事顺心如意!”
顺便去相国寺求个送子观音供奉着,让这府中早日添新人!
“有劳刘总管了!”
虽说不知何时能走,但刘全一番好意,苏清晚也不好拂了。
不知司徒渊如今如何了,苏清晚心中又这样想。
书本网